要是你的宠物狗,突然叼来一副不属于你的假牙,你会当作它捡来的玩具,还是背后藏着毛骨悚然的真相?
秋夜的风拍打着窗户,我蜷缩在沙上追剧,金毛大福突然从玄关冲进来,嘴里叼着个泛着青白的物件。“又叼了什么脏东西?”我伸手去夺,借着电视屏幕的光,看清那是副塑料假牙,牙龈部分还沾着暗红的肉丝。
胃里一阵翻涌,我冲进洗手间干呕。镜中倒影让我僵在原地——大福不知何时跟了进来,蹲坐在马桶盖上,嘴里的假牙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它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我戴着这副假牙的模样。
“大福,这是从哪叼来的?”我声音颤。狗子歪着头,尾巴摇了摇,转身跑向储物间。我握紧手电筒跟过去,现墙角的旧纸箱被刨开,里面躺着个红绸布包,打开后,是本泛黄的族谱。1947年那栏的记载让我浑身冷:“林氏幼子晚,六岁夭折,葬于城西乱葬岗,下葬时含祖传玉扳指,齿未全落。”
可我明明叫林晚,今年二十六岁。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陌生号码来的彩信。照片里,我的卧室床上躺着具腐烂的尸体,面容无法辨认,唯有嘴里的假牙格外清晰。拍摄角度分明是从衣柜里偷拍的,而衣柜门虚掩着,露出大福半张带血的脸。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大福在客厅出凄厉的嚎叫。我冲出去,看见它正对着空气狂吠,前爪下按着张泛黄的照片——年幼的我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嘴角还沾着未擦净的朱砂,而棺材旁,站着个戴瓜皮帽的老头,手里攥着的,正是那副假牙。
“晚晚,你终于想起来了?”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天花板上倒吊着个干瘦的老头,他缺了门牙的嘴里淌着黑水,手里的假牙晃来晃去,“当年你本该夭折,你爸用邪术偷换了你的命,可这假牙,一直记得真正的主人是谁。”
大福突然扑向老头,却穿过了他的身体。老头出刺耳的笑声,化作黑雾钻进假牙。从那刻起,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每天清晨,梳妆台上都会出现新的牙齿,有乳牙也有恒牙;深夜总能听见磨牙声,声音来自衣柜深处;而大福,开始用爪子不停刨挖客厅地板。
当它终于刨出个洞时,我在里面现了个铁盒。打开的瞬间,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具孩童骸骨,嘴里赫然少了门牙。盒底压着张字条,是父亲的字迹:“1997年,用替身术救晚晚,却留下祸根。若假牙现,去城西寻守墓人。”
城西乱葬岗荒草丛生,守墓人是个瞎眼老太太,她的拐杖上缠着无数牙齿:“当年你爸偷走阴寿,触怒了阴司。那副假牙是锁魂器,每出现一次,就会带走你十年寿命。”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今晚子时,带着假牙去城隍庙,用桃木剑刺穿它,否则大福会成为下一个祭品。”
子时的城隍庙阴森恐怖,月光透过破洞的屋顶洒在供桌上。我握着桃木剑的手满是冷汗,大福安静地蹲在我脚边,尾巴却紧张地拍打地面。供桌上的假牙突然震动起来,化作人形——是那个戴瓜皮帽的老头。
“你以为能逃脱?”老头张开血盆大口,无数牙齿飞射而出,“当年我就是被你爸害死,用我的牙齿做锁魂器!”大福突然跃起,用身体挡住射向我的牙齿,一声惨叫后,它倒在血泊中。
“不!”我红着眼举起桃木剑,刺向老头。剑身没入他身体的瞬间,城隍庙开始剧烈摇晃,无数冤魂从地底钻出。老头的身体开始消散,他在消失前喊道:“你们林家的债,永远还不清!”
随着桃木剑出耀眼的光芒,所有冤魂都化作光点消散。我抱着大福冲向宠物医院,经过抢救,它终于脱离危险。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当我回到家,现梳妆台上又出现了一副假牙,这次旁边多了张字条:“游戏重新开始,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如果是你,面对这副阴魂不散的假牙,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恐怖,又该如何守护自己和所爱之人的生命?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