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娥皇微微一笑,她起手,黑剑嗡然的一声从角落里窜起,客栈外,原本平静的沙地开始起风,幻海天旁千年不变的石碑微微一亮——
最后只听锃地一声,黑剑出鞘。
“师兄,你知道什么是剑修么?”
狭窄的床榻上,邹娥皇低声道:“剑修就是,当他们拿起剑,就不可能再说出半句假话。”
“我的剑就在这里,我说我对你负责,是真的。”
“我说不止是可怜,也是真的。”
“容有衡,”姑娘轻柔的声音落在青年的耳畔,微热的鼻息拂过他的脖颈带起阵阵痒意,容有衡大脑空白一瞬,哭过的眼角尚且发红,而浑身却已诚实地僵直。
“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
几日后。
“这是谈了?”
越蓬盛皱眉看着从一个门里出来的两人,嘘声问旁边的青度。
青度没搭理他,正眉峰凛然地擦拭着剑尖。
“幻海天辰时开启,你若还有兴致在这里看旁人如何,不如趁早退出,也好空个名额留给有需要的人。”
越蓬盛撇了撇嘴。
忽然道:“青度,你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很讨厌你么?”
青度:“哦。”
“…”越蓬盛麻麻赖赖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嘟囔道:“你最好进秘境之后没有求我的地方。”
邹娥皇转头看着这俩人,忍不住对容有衡道:“你别看他们这样,其实这两孩子在蓬莱才是关系好的。”
容有衡侧头觑了一眼,“这不是一对冤家么,哪里关系好。”
“就是冤家才好咧。”
邹娥皇叹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容有衡眼皮敏锐地一跳,想起了上辈子他和邹娥皇的关系,又压下了悸动,然后道:“你喜欢那样皮贱的?”
邹娥皇看了看他的脸色,须臾才反应过来现在两人的关系变了,于是支支吾吾道:“也不是。。。”
容有衡却面色飘红,“假如。。。咳咳,我是假如说啊,假如要你选,嗯。。假如啊,假如你师兄我从小以欺负你为乐。。。不,从小就愿意贱嗖嗖地逗你笑,不对,你是会更喜欢一个贱嗖嗖逗你笑的师兄,还是喜欢一个老正经的徒弟。”
邹娥皇:“…”
这是个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