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犹豫着拉着魏小莉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也在不停的抖动。
在一路上,她就在不停的低声地问我:&ldo;叶子啊,我听说第一次流产不好,以后可能再也要不了孩子了,你说是不是真的啊。&rdo;
在那个时候,我还在不停的安慰她。
流产的人多了去了,可是真正要不了孩子的,又有几个?
直到我看到了这个漆黑黑的医院,我才有一些发憷。怎么会这样?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穿了一身白大褂,正在院子里生煤窝煤炉子,在炉子的旁边,放着一锅冒着热气的水。
看到我们进来,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搓了搓手上的煤灰,&ldo;你们来做手术的?&rdo;
&ldo;是。&rdo;我点了点头。
&ldo;谁做?&rdo;
魏小莉仍然在抖个不停,我突然说道:&ldo;小莉,咱们走吧。&rdo;
魏小莉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生着蜂窝煤炉子的男子,说道:&ldo;是我来做人流。&rdo;
我愣了。
我清晰的听到她的牙齿互相撞击,发出了咯咯地声响。
我知道她在下很大的决心。可是我却在担心。
&ldo;进屋吧。&rdo;男子一指那门也已经黑乎乎的门帘。
我们两个走了进去,屋子里更黑。墙皮早已经剥落了许多,还有零星的白色墙皮斑驳地镶在了墙上,显的零星而散乱。
屋子里还有个女人,趴在水缸上,撅着肥大的屁股,在往旁边的灶锅里舀水。
第2卷胸像两个大椰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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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到了这个黑乎乎的屋子,突然想到了那个曾经潜伏在我记忆深处的那种东西。
那还是十几年前,在瘦猴的家里,也是带给了我这样的一种感觉。
冰冷,潮湿。
女人舀了一瓢水后站了起来,我看到了她那比旁边的水瓮还有粗了两分的腰,两个好象两个大椰子绑在了胸前。
她看了看我和魏小莉,对我们说:&ldo;你们谁做人流?&rdo;
魏小莉刚刚积起来的信心似乎又已经化成烟云了,但是她还是小心地说:&ldo;是我。&rdo;
&ldo;哦,进这间屋子的病床上躺着去。&rdo;
那个女人说。
随着她说话,脸上的肌肉好像是波浪似的一层一层的起着褶。
&ldo;哦。&rdo;我和魏小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拉开了一道灰黑色的门帘。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病床,应该算是一张吧?是两张单人病床合在了一起,上面扑着一条白灰色的床单,床单上面还有几个似乎是被烟烤出来的洞,屋顶的房梁是木头做的,但是好像曾经断过,中间被一个铁圈和两根铁棍砸了起来,正好在铁圈上吊下了一个铁钩,权当是打吊针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