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筱身体已经恢复,不过还是又在家休息几天。寻思着已经耽误了许久没请白家吃饭,便交待6秉谦一声,让白家晚上过来。
她吃过饭,洗刷过后,便出门去采购菜肉。
走出家门没多久,迎面就看见了何玉芬。
她怎么在这里?
“初筱!”何玉芬呼喊这声时,刻意提高了声调。加之她穿着入时,容貌秀丽,瞬间吸引了不少在附近照看孩子的婆子们的注意。
慕初筱微微挑眉,看向她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何玉芬听慕初筱这么问,认定她是惧怕见到自己,担忧自己上门,这让她愈笃定慕初筱心里有鬼,坚信慕初筱冒充了自己。
何玉芬环视四周,见军区的大娘们纷纷围拢过来,满脸都是八卦的神色,便故作委屈地低下头,说道:
“初筱,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见到秉谦,所以不管我来多少次,你都避而不见,还吩咐军区门卫不让我进来。
但总有些好心人,不像你这般绝情。
初筱,我可是真心把你当作好朋友,一直以为咱们也是挚友,你因为心虚胆怯,连个解释都不给我。
你怎能如此待我?”说罢,她紧咬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
窦大娘向来与慕初筱不合。就因为慕初筱,她家时不时就能吃上肉。
以往儿子会把津贴尽数交给她,如今却只给一半,致使她没法存钱给乡下的儿子们。
偏偏慕初筱的未婚夫是旅长,职位比她儿子高,更受领导器重,加上慕初筱不常外出,院里多数人都向着慕初筱,让她根本找不到报仇的机会。
此刻,好不容易逮到慕初筱的“把柄”,窦大娘见何玉芬委屈得泪水都快落下来了,赶忙凑上前,满脸关切道:
“闺女,瞧你这委屈样,真是让人心疼。
快跟大娘说说究竟咋回事。要是慕同志欺负了你,别说咱军区领导不答应,就我们这些军区家属也不会坐视不管。”
说着,还得意地瞥了慕初筱一眼。
何玉芬见有人搭话,心中暗喜,面上却愈委屈,摇头说道:“我没啥委屈的,就是心里难受。
我和初筱一同结识秉谦,只因初筱下乡当知青的地方与秉谦当兵的地方挨得近,且他总是忙碌,所以我给初筱写信时,也会顺带写信给秉谦。
明明我和秉谦相处得更为融洽,可不知为何,我通过她转交给秉谦的信,秉谦一封都没回。
我们相识数月,最后秉谦却和她定了亲。”
说到此处,何玉芬抬起头,哽咽的问道:“初筱,我给秉谦写的信和诗,你是不是当作自己的给了他?”
周围众人一听,纷纷瞪大了眼睛。
慕初筱平日里穿着打扮、相貌气质都不俗,来到军区后生活富足,天天有肉吃,大家原本都猜测慕初筱家世非凡,却没想到她只是个下乡女同志。
而且下乡也就罢了,原来慕初筱和6秉谦定亲背后竟还有这般缘由。
旁人还未开口,窦大娘率先说道:“慕初筱,你咋能这样呢?
人家这位女同志和6旅长原本相处得好好的,你却从中插一脚,这可太不道德了。
你赶紧把6旅长还给人家,别在军区待着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其他人见慕初筱神色平静,有两个平日与窦大娘交好的大娘说道:“窦大姐,这事还没弄明白呢,别急着下结论,先听听慕同志怎么说。”
何玉芬心里有些郁闷,她本以为家属院里这些身为军人家属的大娘,听闻她的委屈后,会正义感大,一同指责慕初筱,怎么现在只有一个。
慕初筱见众人都直直地盯着自己,何玉芬虽垂着眼帘,一副委屈抹泪的模样,却不时偷偷抬眼打量自己。她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