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观道的心还在慌乱里,他蓦地伸手抓住斐守岁的衣角。
&esp;&esp;“别走……”
&esp;&esp;星海很亮,印着斐守岁有些灰沉的眼。
&esp;&esp;“我没走。”
&esp;&esp;“以后都不走……”
&esp;&esp;“嗯。”
&esp;&esp;斐守岁靠近些,拍了拍陆观道的脑袋,像是母亲安抚哭闹的稚童,唱一句温暖的童谣。
&esp;&esp;红绳
&esp;&esp;手掌拍到灰土。
&esp;&esp;黑夜繁星之下,蓬头垢面的人儿蹭了蹭掌心。
&esp;&esp;斐守岁懒怠嫌弃,正要当作无事发生,快些离开,却瞥见他手腕上的头发丝。
&esp;&esp;开了口:“你……”
&esp;&esp;“嗯?”
&esp;&esp;斐守岁递出手腕:“那日在海棠镇阿紫客栈,你给我绑的,我用劲勾也勾不断,你可有法子?”
&esp;&esp;“这是……”手轻轻接住,看到自己的好手笔,也使劲去扯。
&esp;&esp;扯不断。
&esp;&esp;头发丝就像陆观道那颗心一样,任由怎么拧挤,都能完好如初。
&esp;&esp;老妖怪也知会如此,干脆作罢:“罢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碍事。”
&esp;&esp;抽出手。
&esp;&esp;陆观道立马去抓斐守岁的指尖。
&esp;&esp;“我……”
&esp;&esp;斐守岁不解:“有话便说。”
&esp;&esp;指尖还是逃走了。
&esp;&esp;陆观道没有拉住,悻悻然低下脑袋。面前的人儿慢悠悠走,偶有乌鸦展翅飞过,成了寂寥大地的一点黑痣。
&esp;&esp;跟在他身后。
&esp;&esp;“我是怕你……怕你走。”
&esp;&esp;斐守岁转过身:“怎的,我长了十条腿,你一没看住就撒丫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