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带不走我。”
&esp;&esp;“?”
&esp;&esp;“因为,”
&esp;&esp;斐守岁将目光割舍,他看向辽阔的荒原与天尽头,说,“我的路只能由我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
&esp;&esp;陆观道沉默。
&esp;&esp;斐守岁:“怎的了?”
&esp;&esp;“谢伯茶也是这样说的。”
&esp;&esp;“他?”斐守岁笑眯眯,“他与你说了什么?”
&esp;&esp;“他叫我不必担忧你……”
&esp;&esp;“还说了我的事情,我能搞定,对不对?”
&esp;&esp;“……对,”陆观道的语气逐渐奇怪,“他这般了解你,反倒是我不该来了。”
&esp;&esp;斐守岁:“?”
&esp;&esp;有酸酸的醋味冒出来。
&esp;&esp;陆观道的情绪,轻而易举地被斐守岁捕捉。
&esp;&esp;斐守岁便顺着酸,笑说:“人间现在是几月天?”
&esp;&esp;“是……是一年后的初秋。”
&esp;&esp;“初秋了啊,”斐守岁眨眨眼,“那也不是做咸菜的时候。”
&esp;&esp;“咸菜?”
&esp;&esp;陆观道讲不出道理,他的眼睫一簇一簇,就这般看着斐守岁。
&esp;&esp;痴痴地看,好似看着看着就能将人带走,带去冬的被褥里,说一说心里话。
&esp;&esp;心里话……
&esp;&esp;哗得一下,压咸菜的石头红了脸。
&esp;&esp;斐守岁笑着调侃:“也不傻。”
&esp;&esp;但。
&esp;&esp;不能在此逗留太久,不能闲着说话。
&esp;&esp;斐守岁想要去看最后一场记忆,一场剥开来或许血淋淋的戏。虽然他早已猜到结局,但一切的真相只有目睹,才会牢记于心。
&esp;&esp;于是老妖怪思索着,如何骗去心上人,可酸溜溜的石头一次又一次叨扰,总抵挡不住。
&esp;&esp;默然。
&esp;&esp;一树一石,再次相看。
&esp;&esp;陆观道率先耐不住寂寞,开口:“径缘!”
&esp;&esp;“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