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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第2页）

&esp;&esp;火孔雀在肉眼可见地生长，陆观道忍着痛，再问：“你不为了我，还要为着谁？”

&esp;&esp;斐守岁反倒被问笑了，他看着陆观道颤抖的手，还有那丝毫不算威胁的动作。

&esp;&esp;老妖怪没有挪开脸，笑说：“自然不是为你叹气。”

&esp;&esp;“你！”

&esp;&esp;斐守岁挑眉：“是啊，不为你，你不甘心吗？”

&esp;&esp;手的力道大了，但又舍不得似的，缓下。

&esp;&esp;陆观道脸上的火孔雀愈发夸张，只问一句：“到底还有谁……”

&esp;&esp;发抖得厉害。

&esp;&esp;斐守岁看到手背上，正在吞噬血肉的孔雀术法：“陆澹你……”

&esp;&esp;“我？我是叫这个名字……”陆观道酸溜溜，“是你取的，想来你也早忘了。”

&esp;&esp;斐守岁再一次叹息，解释道：“叹气是因为人间收养我的老妇，再者，我也没有忘记你的名字。”

&esp;&esp;“嗳？”

&esp;&esp;倏地，陆观道抬起头。

&esp;&esp;斐守岁续说：“我曾与她约定一同去赶海，但她死在了我许诺后的第一个清晨。至于你的名字，澹泊之‘澹’，对否？”

&esp;&esp;“对，所以那个老妇……”

&esp;&esp;“她之与我，就如陆姨与你。”

&esp;&esp;“不，”陆观道的手松开，泪水从他眼眶逃出，“所以你不打算……”

&esp;&esp;斐守岁摇头：“她是病死的，我无力回天。后来我游历人间，救下一个寻死的姑娘，也是那位姑娘，让我见到了前来勾人的黑白鬼使。也算幸运，两位鬼使大人都好说话，还与我聊起一个不愿离开望乡台，且阳寿莫名其妙多了的老婆子。那时候我才知道，是我带着她在人间多受了几十年的苦。”

&esp;&esp;陆观道：“……”

&esp;&esp;“陈诺太重。”

&esp;&esp;“但你……”

&esp;&esp;“我已经许下了。”

&esp;&esp;斐守岁看到陆观道的手没有抽离，他便模仿陆观道惯用的手段，在那手心中蹭了蹭。

&esp;&esp;温热的手，划开难以察觉的泪。

&esp;&esp;斐守岁：“你可不准离开我。”

&esp;&esp;陆观道唰地红了脸颊：“我、我、我……”

&esp;&esp;斐守岁笑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