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烧给死人的东西,”亓官麓喘着气,“公子,我这算……”
&esp;&esp;“嗯。”
&esp;&esp;“那好!”
&esp;&esp;说着,亓官将剑颤巍巍地递给身后的斐守岁。
&esp;&esp;斐守岁看了眼,没有接:“剑你先拿着防身,不必给我。我们就往轿子在的方向走,走走看。”
&esp;&esp;“走?走去哪里……”
&esp;&esp;亓官麓咽了咽,空中的纸片还在,那些本要被做成元宝的金银纸,于大火之中烧尽。
&esp;&esp;烧成滚烫的灰。
&esp;&esp;“可我总觉得,去不得……”
&esp;&esp;“不去怎么知道。”
&esp;&esp;斐守岁手上的术法幻成一行字,那字留下个不难理解的谜语。
&esp;&esp;说的是:“生死轮转,死就是生,生就是死。”
&esp;&esp;且这附近没有其他活物。
&esp;&esp;老妖怪见亓官没有动身,解释道:“不必害怕,我在慢慢恢复。”
&esp;&esp;“不是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前面……”
&esp;&esp;“前面?”
&esp;&esp;“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esp;&esp;“什……”
&esp;&esp;音刚落,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从火海中走来。
&esp;&esp;也是惨白的脸,殷红的腮。
&esp;&esp;斐守岁:“你识得?”
&esp;&esp;亓官麓摇头。
&esp;&esp;“那……”
&esp;&esp;只见女子一顿一顿脚步,走得极慢,慢到有些失真。就像被锁链捆住了四肢,女子艰难地朝向斐守岁与亓官麓。
&esp;&esp;斐守岁凝眉。
&esp;&esp;不应该,幻术常以熟悉之人下手,而此女子他与亓官都不曾见过。
&esp;&esp;何人?
&esp;&esp;又是哪个故事里,失了魂的可怜人。
&esp;&esp;“公子,她走得越来越近了!”
&esp;&esp;“砍吧。”
&esp;&esp;“可!”
&esp;&esp;“你若不砍她,她就杀你,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