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rdo;他问侍者。&ldo;我想是经理,&rdo;侍者无精打采地说。&ldo;他是专接一个坐火车来的客
人。&rdo;
汽车停了,搬运夫匆忙从门厅里跑出。柯布尔一看,高兴地叫了起来。来者是一个身材
修长的男子,他就是德仑特。他钻出汽车,走上阳台,把帽子扔到一张椅子上。他那高贵的
堂&iddot;吉诃德式的脸庞上挂着微笑。他穿着一条精布紧身裤,头发和小短胡子不太干净。
&ldo;柯布尔,真是奇遇啊?&rdo;德仑特喊着,没等柯布尔站起身,就扑过来抓住他的手。
柯布尔先生说:&ldo;你来是为了写一桩谋杀案?&rdo;
&ldo;是的,我已经通过这儿的经理见过尸首了。&rdo;
&ldo;尸体冶走以前我见过,&rdo;柯布尔先生回答说,&ldo;我想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眼部
中弹,面容没怎么毁坏,不是弄得到处流血,但手腕被抓挠过。&rdo;
&ldo;是这样吗?经理和你说的一样。他告诉我,&lso;曼特逊先生穿衣服总是很讲究&rso;,还推
断说,他起床一定很神秘,房子里的人没惊动,就来到外面,似乎非常匆忙。他对我说,
&lso;看见他的鞋子吗?曼特逊先生的鞋总是特别整洁,可是这次的鞋带却系得那么匆忙。他还
把假牙忘记在屋里了,&rso;经理又说。&lso;这难道不证明他慌里慌张吗?&rso;我说看上去是这样。
但是我说,&lso;看这儿:他如果很紧迫,为什么还把头发梳得那么仔细?这分明是艺术品。他
干嘛带上那么多点缀?全套内衣、领扣、袜带、怀表、表链、钥匙、钱,还有兜里的那些东
西。&rso;我这么一说,经理也没词儿了。你能解释吗?&rdo;
柯布尔先生想了一会儿。&ldo;这些事实也许表明,他是在更衣快结束的时候才匆忙起来,
外衣和鞋是最后才穿的。&rdo;
&ldo;但假牙不是。你去问问戴假牙的人。而且我听说,他起床后根本没有洗漱,对一个整
洁的人来说,这证明他从一开始就十分匆忙。还有一件事‐‐他背心的一个兜里放着一块软
皮,是包怀表用的,可他却把怀表放在另一个兜里。养成这种习惯的人都会觉得这事情蹊
跷。事实是,既有十分激动、匆忙的痕迹,又有全然相反的痕迹。现在我不做什么猜测。我
必须首先查看现场,和住宅里的人搞好关系。&rdo;说完,他又埋头吃开了早餐。
柯布尔和善地对他笑了笑。&ldo;这一点十分重要,&rdo;他说。&ldo;我可以帮你的忙。&rdo;德仑特
吃惊地看了他一眼。&ldo;我跟你说了,我猜你就要来。我会把局势讲给你听的。我的侄女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