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挺了挺小身板,与有荣焉道:“谢谢夸奖,姐姐你也很漂亮。”
女工作人员失笑。
秦意浓下了台,紧张地问关菡道:“宁宁怎么样?”
关菡神情古怪。
秦意浓:“怎么了?”
宁宁刚从阿肖那里跑过来,直接扑进秦意浓怀里:“妈妈!”
秦意浓接住她。
一个温软香甜的吻印在自己脸上,宁宁两只小手捧起秦意浓的脸颊,眼神亮晶晶的,奶音道:“妈妈我好爱你啊。”又说,“你太了不起啦!”
猝不及防挨夸的秦意浓:“???”
回去的车上小朋友累了,躺在后座睡着了,秦意浓撩开她额前汗湿的刘海,给她搭了件外套。这才问关菡怎么回事,关菡小声把宁宁的表现说了。
秦意浓吃了一惊,不敢相信道:“你说她到处跟人介绍我是她妈妈?”
关菡:“是的。”她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说,“怪可爱的。”
秦意浓低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小朋友,眼神柔软得无以复加。
宁宁忽然叫了声:“妈妈。”
秦意浓以为她醒了,低柔应了声:“我在。”
宁宁又软乎乎地叫了声妈妈,脸颊眷恋地蹭了蹭身下的座椅,好像那是秦意浓的怀抱似的,并没有醒过来。
秦意浓叹了口气。
……
“我是不是太失职了?”夜里睡前,秦意浓盘腿坐在床上,略微迷茫,向唐若遥反思自己。
“你说宁宁吗?”唐若遥白天回了趟公司,穆青梧有事找她,中午和穆青梧一块吃了饭,下午回来没见宁宁,才知道秦意浓带她出去了。
“嗯。”
“没有,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唐若遥伸指将秦意浓眉间隆起的小山包抚平,温柔道,“别老是皱眉头,我会怀疑我失职。”
秦意浓张开手,唐若遥自然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女人的背。
秦意浓在这个安心至极的怀抱里阖上了眼睛,清浅平静地呼吸着。
但问题不会因为逃避它就得到解决,秦意浓缓了一会儿,问道:“你说我这样把她带在身边可以吗?”
“哪样?跟着你跑通告?”
“不是所有的都带着她,偶尔。”秦意浓把宁宁向别人介绍自己的事跟她说了,道,“你可能不知道,她以前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一直告诫她,千万不可以和别人说她的妈妈是谁,同学和老师都不行,再加上她没有爸爸,所以这方面一直有很强烈的自卑感。”
秦意浓不是仅从陪伴的角度来考虑的,她想的远远比陪伴要多。
秦意浓叹了口气,道:“还有,我先前有段时间不是身体不好么,有几次在她面前昏迷不醒的经历,她哭得很厉害,满脸的眼泪,以为我是做什么危险工作的,才老是把自己折腾成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让我打电话给我同事,证明我确实是个演员。”
唐若遥咋舌道:“她也太早熟了吧。”
秦意浓说:“是啊,所以我怀疑她一直记得那些事,可能留下心理阴影了。”仔细想想,宁宁夸她的那句“你太了不起啦”应该是对她演员身份的褒奖。
唐若遥道:“既然如此,你决定吧,我都支持。”
秦意浓托腮沉吟片刻,说:“那我下次挑个合适的通告,再带着她。”
唐若遥撇嘴,声音低了低,酸溜溜地道了句:“我都没有跟着你跑过通告。”
秦意浓眸底闪过一丝揶揄,道:“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