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粗略翻了几本,放了回去。
如果她真的被金屋藏娇在这里,起码还有这么多书陪着她,这里面好多她都没看过。
她去次卧洗了澡,换上睡衣,侧躺在床上,点开搜索引擎,输入:“女人和女人之间怎么做。”
唐若遥不自知地咬住虎口,脸颊微微泛红,时而皱起眉头,原来是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最后……
她作为一个未来的演员,有志为演艺事业奉献终身,已经在学校进行了一年的系统学习,想象力比普通人更加丰富,唐若遥根据文字描述,脑海里慢慢地浮现了一幅画面。
秦意浓这样她,又那样她。
唐若遥把手机关了,仰面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尚未启发这方面,也从未有过喜欢的人,所以画面就只是画面,感觉是完全没有的。如果有经验丰富的人能看到她脑子里的画面,就会发现她想象的画面其实和现实也有很大出入。
这就是理论和实践的差距。
唐若遥对这件事只有恐惧,和不得不面对的麻木。
唐若遥关灯,辗转反侧,半夜才入睡。
翌日一早,她在陌生的房间醒来,反应了会儿,才慢慢地回过了神。
她现在是被包养的金丝雀了,金屋藏娇。
唐若遥下厨做了简单的早餐。她第二次觉得这个房子不错,有藏量丰富的书房,有设施齐备的厨房,和装满了瓜果蔬菜和肉类的冰箱,她早晚两餐都可以自己做,就能省下两顿饭钱。
夏天的衣衫料子单薄,昨晚唐若遥洗完澡后顺便把衣服洗了晾了,早上起来已经干了,她没穿秦意浓给她准备的名牌,又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迎着晨曦,唐若遥踏进了医院,又交了一笔钱,卡里不剩什么了。
唐含章住院的这段日子以来,花钱如流水。要是能听到响也就罢了,偏偏一点起效都没有。唐若遥隔着玻璃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躺在病床上的爸爸,再次离开医院,坐上了摇晃的公交车。
一天的工作结束,唐若遥和人换班,从手机里的地图找到望月山小区,转了几趟公交车,七点半才到。保安警惕地看了她两眼,唐若遥用关菡给的门禁卡滴了下,保安方收回视线。
关菡一直没给她打电话,唐若遥上电梯的时候还在想,她们应该没回来。
唐若遥打开短信箱,照着上面的密码生疏地解开了大门的密码锁,大门应声而开,透出来的光线大亮。
关菡目光凌厉地看过来。
唐若遥心头一跳,愣在原地。
关菡慢慢地敛下了神情。
唐若遥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道:“你们回来了。”
关菡没说话。
躺在卧榻上的红裙女人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唇角挂着散漫的笑意,道:“回来了。”
唐若遥回身带上门,问:“你们吃了吗?”
关菡继续不说话。
唐若遥想:你是个哑巴么?
回她的还是秦意浓,秦意浓笑着说:“吃过了。”
唐若遥:“我还没吃,那我……”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厨房门。
秦意浓颔首:“请便。”
唐若遥心里毛毛的,这对主仆——虽然现代社会这么形容不大合适,但唐若遥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们俩的关系——一个成天笑吟吟的,一个板着副棺材脸跟谁欠她五百万似的,真是瘆得慌。
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钻进了厨房。
秦意浓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兔子仓皇逃窜的背影,抿了口红酒,幸灾乐祸道:“关菡,你吓到她了。”
关菡木着脸。
秦意浓眉梢挑起来,道:“我跟你说话你也不理我?”
关菡语气板平地说:“吓到她的是你,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