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半夜过来,果不其然瞧见小姑娘恬静的睡颜。
她伸手抚了抚唐若遥的眉毛,慢慢下滑到了嘴唇,按了按,又软又弹,她没有停下,而是将自己的食指缓缓探入了对方因为熟睡微启的檀口中轻轻拨弄。
触到湿滑柔软,秦意浓的眼神渐渐迷离。
唐若遥因呼吸不畅脸色更红,不舒服地呓语了两声,将她的食指推了出来,秦意浓如梦初醒,心跳没来由地骤然漏下一拍,她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泛着晶莹的指尖。
许久,她抬起手,慢慢将湿润的食指含入了自己的口中。
嘭的一声。
主卧的房门被用力带上。
睡梦中的唐若遥皱了皱眉头,再次沉沉睡去。
仓皇的身影在门外闪过。
秦意浓背抵着自己房间的门,心口重重地起伏,她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一下一下地深呼吸。
不到一分钟,她放下手,冲到盥洗室,打开水龙头,挤了一大泵的洗手液,揉搓出满手的泡沫,在水下不停地冲洗着自己的右手。
别想了,不要再想了。
水龙头依旧开着,白色泡沫已经冲洗干净,清澈的水流包裹住修长骨感的手指,凉水冲去了头脑里纷繁驳杂的思绪。
秦意浓长长地出了口气,彻底冷静下来了。
没事。
真的没事。
秦意浓关了水龙头。
她拿了客厅留下的那本书继续到房间里读,右手食指翻过一页,秦意浓视线扫过,神情闪过一丝不自在,换成左手翻页。
九月的风吹过枝头,有些花季晚的花悄悄地开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唐若遥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果然又是衣衫不整。在这睡了这么久,唐若遥已经不能根据衣服来判断秦意浓来没来过了。
她自己睡相不佳,没人也会睡成这样。
唐若遥下地穿鞋,刚站起来走动一步,脚下不平地一硌,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只珍珠耳环——昨晚还是戴在秦意浓耳朵上的。
唐若遥:“!!!”
她果然来睡过自己!!!
唐若遥走到客厅沙发,将耳环送到穿着睡袍的女人跟前,恭顺道:“你的耳环。”
秦意浓神色淡淡,道:“放茶几上吧。”
她在看纪录片,一般这时候她都不爱说话。
唐若遥乐得不和她讲话,将耳环放下后自己去厨房做早餐。
秦意浓继续看了一段,注意力足够集中,没有被唐若遥转移的迹象,她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关菡在唐若遥吃完之前就上门了,提前换好衣服的秦意浓和她一起出了门。
房子里只余下唐若遥,唐若遥三下五除二把面条吸溜完——刚刚秦意浓在,她都不敢发出声音,丢进了厨房的洗碗机里。
嗯,洗碗机是个好东西,以后自己有了房子也要买一个。
年轻人对未来总是有无限的想象,哪怕她现在寄人篱下,连人格都不是独立的,她依旧心存希望。
今天周日。
唐若遥打算回学校找室友补一下之前落下一周的功课,谁知刚一进宿舍门,就被文殊娴和崔佳人一人按住一边肩膀,押在了椅子里。
文殊娴:“说,从实招来,是不是有情况?!”
唐若遥满脑袋问号:“……什么情况?”
崔佳人:“你昨晚去找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