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浓说:“我抱一下。”
宝宝依旧大哭,秦露浓抱着走了几圈,没什么效果。秦意浓拿来个拨浪鼓,来回晃着小鼓槌,咚咚咚,小家伙伸着手去够,啼哭声渐止。
秦露浓抱到手酸,方把孩子交给别的大人。
秦意浓问她:“可不可爱?”
秦露浓没说别的,只挑眉道:“我的孩子。”
秦意浓却从她话里听到了熟悉的骄傲。
我的孩子,当然可爱。
秦露浓向她张开手,秦意浓别扭了两下,由着女人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姐姐最爱你了。”所以也伤你最深,以后不会了。
秦意浓眼泪打湿了女人的肩头。
当晚,秦露浓住到新搬的房间里,秦意浓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口,一言不发地往床边走去。
秦露浓挪到一边,给她留了大半个床位。
秦意浓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根绳子,沉默不语地一端系在秦露浓手腕上,另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
秦露浓惊道:“……这是不是有点夸张?”
秦意浓掀了掀眼皮,平淡至极地看了她一眼。
秦露浓:“不夸张,正好。绑紧些,绑得再紧一些。”
秦意浓想笑,嘴角一弯便被她压了下去,板起脸。
姐妹俩并肩躺在床上。
秦意浓赌气不吭声,秦露浓只好主动挑起话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俩睡一张床,你明明小小的一个,却总是把我挤到角落里。”
“我有吗?”秦意浓硬邦邦地说。
“有啊,我睡靠墙的里边,你睡外面,每天早上起来我都是贴着床睡的,我还告诉你我在练壁虎游墙功,你信了。”
秦意浓心想:我小时候有那么傻吗?嗯,确实有。
秦露浓单手枕在脑后,继续笑道:“你说你也要练,我哪敢让你练,到时候你不得把我挤到地上去。你现在睡相怎么样?”
“躺下去什么样,起来就什么样。”
“那你比我厉害。”
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秦意浓在医院一直没休息好,上下眼皮打架,很快有了困意。
秦露浓伸手去关灯,另一条胳膊不小心带动了下,秦意浓心脏骤然一跳,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她的动作后慢慢地再次合上。
秦露浓侧躺着,一只手搭在秦意浓身上,轻轻地拍着,像小时候一样哄她睡觉。
秦意浓早已不需要人哄了,有动静反而会睡不着,但她闭着眼睛没有阻止,那只手动作越来越慢,停下不动了,耳畔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秦意浓放松地睡了过去。
她睡了不到一个小时,陡然清醒过来,探了探秦露浓的脉搏和呼吸,再次合上了双眼。
断断续续地睡了一夜,天终于亮了。
秦意浓解开腕上的绳子。
秦露浓揉着被绑了一晚上的手腕,开玩笑道:“妹妹,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秦意浓:“呸。”
秦露浓哈哈大笑。
她的精神状态确实好了很多,但秦意浓不放心,推了所有的通告在家盯着她,洗个澡都要到门口守着,隔几分钟喊次名字,秦露浓既无奈又心疼。
向心理医生确认过后,秦露浓停了药。
秦意浓又在家呆了一个月,宝宝完全倒戈,什么外婆月嫂小姨,都比不上妈妈。秦露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秦意浓暂时放下了心。
秦意浓换了身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