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酒意驱使,秦意浓火。药味浓郁地回她:“关你什么事?”
这样有情绪起伏的秦意浓比先前那个波澜不惊的秦意浓更让唐若遥觉得亲切。不怕她不发火,就怕她一直忍着。
唐若遥拉开门走了出来。
秦意浓冷冷地道:“站住。”
唐若遥脚步迟疑地停顿一秒,继续坚定地朝她走过来。
“我让你站住听不见吗?”
四米。
“你是不是仗着我对你有意思,所以有恃无恐?”
三米。
“你说的没错,外面说的也没错,我就是有无数个情人,今天宠幸了你,明天我就去宠幸别人。”
两米。
唐若遥甚至有空回她:“那你就先宠幸我。”
秦意浓语结,脸色变幻,憋出一句:“不要脸。”
唐若遥笑了。
一米。
“你再过来我报警了。”
半米。
唐若遥一步跨上前,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秦意浓两只手垂在身前,眉目深寒:“放开。”
“不放。”
“你信不信我——”
“信。”唐若遥说,“你对我做什么都好,不要伤害自己。”
“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我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秦意浓不屑道。
“但只有我可以抱你。”
“你怎么知道没有别人抱我?”
当女人不讲理的时候,就不要和她讲理,唐若遥无赖道:“我不管,反正现在抱住你的是我。”
秦意浓嗤了声。
嗤之前有个类似笑的,很轻的气音。
被人误解了太多次,秦意浓早就练就了无动于衷的本事。唐若遥的误会是意料之中,她的理智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情感上一时无法接受而已,这一点不接受,也在唐若遥的几句插科打诨中消弭无踪。
她不能要求他人无条件的信任,没有谁是该着她的。
失望也好,难过也罢,不能无理取闹。
她将一口气分作几次轻轻吐了,抬手拍拍唐若遥的背:“我答应你不喝了,你放开我吧。”
唐若遥松开,将她的红酒放回了酒柜里,仔细觑着她的神情。
秦意浓没给她看出太多的机会,转身回房。
唐若遥眉眼纠结,叫住她:“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