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小可怜,今天又受什么委屈了?”
“没。”
“那我去睡觉了。”秦露浓甩手就走。
“哎。”
秦露浓脚往二楼晃悠,回头:“还不跟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楼上谈话,但秦意浓本能地抬脚跟着她上去,进了自己的房间。
秦露浓像是第一次来似的,点评道:“你这吧台弄得不错。”她单脚点地,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手贴在冰凉的台面,吩咐道,“开瓶酒。”
秦意浓:“……你能喝酒吗?”
秦露浓挑眉:“不然呢?干聊?”
秦意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秦意浓拿了瓶威士忌,玻璃杯里加了许多冰块稀释,再递给她,秦露浓不明显地撇了撇嘴,决定不把自己在国外也酗酒过一段时间的事告诉她。
她抿了口淡出鸟的酒,没说话,等着秦意浓主动开口。
“我不想谈恋爱了。”
“那就不谈。”
秦意浓瞠目结舌,她还端着酒杯,一副愁容满面预备促膝长谈的样子,冷不丁天被聊死了,这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滑稽。
秦露浓晃了晃玻璃杯,唇边溢出轻笑,她道:“诚实一点。”
秦意浓耸了耸肩,道:“好吧,我就是在想,她误会我,我明明原谅她了,为什么还是生气。”
“你原谅她了?”
“啊。”
“你是猪吗?”
“喂,说话就说话,干什么人身攻击我?”
秦露浓看着她,红唇开合,突然用纯正的美音说了个英文单词。
秦意浓气愤道:“我听得懂,你骂我蠢货!”
“听得懂就好。”秦露浓冷冷地勾唇,将玻璃杯在吧台面重重一顿,“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我怎么没骨气了?”秦意浓被她骂了两句,也不服道,“确实不全是她的错,我还比她大那么多,难道要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吗?”
“对啊,你就是要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
“你善解人意,结果还不是跑来和我诉苦?茶几上那破花谁的?”
“不是破花,是她送的。”
“就送一朵啊,呵,可真大方。”
“……”秦意浓琢磨过味来,“你是不是对她有意见啊?”
秦露浓笑眯眯:“你才发现?”
秦意浓摸了摸鼻子:“没,晚上你回来我发现了点儿,现在更明显了。”她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她误会你。”
“我都习惯了。”秦意浓无所谓道。
“别人可以,她不可以。连最基本的信任和坦诚都做不到,还好意思说喜欢你?”水灵的白菜变成了黑心白菜,尤其是秦意浓竟然这么轻易就原谅她,让秦露浓更是处处不顺眼。
秦意浓哦声,一条手臂搭在吧台桌面,脸枕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