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尴尬地放下手,抿出得体的笑容,礼貌地问道:“请问令尊在吗?”声音里透着和她往日截然不同的乖巧端庄。
唐若遥:“……”
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唐若遥往外走了几步,直接将秦意浓带了出来。
房门关严后,唐若遥面露担忧道:“你怎么了?”
秦意浓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神情一言难尽。
她糟心地摆了摆手,一世的脸面都丢尽了,压根不好意思提。
唐若遥端详她片刻,眼睛微眯,想到了一个可能,道:“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秦意浓嗤道:“我会怕?”表情不屑。
她最多是有点紧张。
唐若遥怎么看她都像是虚张声势,她想了想,道:“那是紧张?”
秦意浓比出拇指和食指,说:“一点点。”
她说一点点,就算是很多点点,唐若遥也不能反驳她。唐若遥笑道:“不用紧张,我爸很随和的。”
“我爸”这个词就好像是触发秦意浓神经紧张的关键词,她一听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意浓深吸了一口气,分作几次慢慢地吐了,说:“我准备好了。”
唐若遥握住门把:“那我们进去了?”
秦意浓:“等等!”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唐若遥没听,推门而入,另一只手紧紧地牵住秦意浓,将她带到了病房中央。
秦意浓:“!!!”
唐含章不仅醒着,还坐着!
“爸。”唐若遥不知道秦意浓上回来的时候唐含章有没有意识,便重新向他介绍了一遍,“这是我朋友,特地来看你的。”
秦意浓像根木头一样僵着。
唐若遥下巴微低,小声提醒她:“叫人。”
秦意浓神智回笼。
对,叫人。
她紧张得心脏快跳出喉咙口,在心里默念好几遍:叫叔叔不要叫岳父,叫叔叔不要叫岳父,叫岳父不要叫叔叔。
秦意浓直视着病床上的唐含章,垂在身侧的手指不住发抖,脱口便道:“岳父!”
唐含章:“……”
空气凝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1浓:我叫的不是叔叔?!(⊙_⊙)——
注释的分割线——
[注]来源于一篇演讲——《我曾经是植物人》,有误勿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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