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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热闹非凡,一片皆大欢喜,钱贵妃诞皇长女,许多人也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看宁皇后诞下的是嫡子还是嫡女了。
而外朝,今日则是气氛压抑,沉寂的沉寂,开怀的开怀。
开怀者,自然是满面矜持的众议院大臣,如翰林院史官,众议院被称为律官,今日开衙,各部都在两部阁臣的率领下前去庆贺。
表面一团和和气气,但气氛实在怪异。
众议院绝大多数大臣,资历老的可怕,而且还是曾经的上司,可惜,现在虽然后来者爬上顶峰可以俯视他们,但并不统属,众议院律官也不用看曾经下属的脸色。
朱慈烺此举,这些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皮,自然一个个都心中清楚。
朱慈烺这是备用,防止朝官掣肘,再一次给朝官上了紧箍咒,你要是好好配合,那一切好说,你要是不配合,呵呵,众议院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随时替换你。
大明啊。。。最终还是在朱慈烺这个现代思想的推动下,提前几百年走上了内卷的牛马道路。
今天过后,朝官更加谨慎,而律官自然也是有恃无恐,双方心里都清楚朱慈烺的用意。
四月十二,如朝会决策一般,军阁元辅倪元璐率领三十三人,组成武举会试考官团队,进入了刚歇业没几天的贡院。
准备大明妙宇二年,丙戌科武举会试。
当倪元潞的仪仗开道,行入贡院,南京坊间已经是炸了锅。
秦淮河边的一座酒楼内,几个士卒正在饮酒,现在南京周边驻扎了数十万大军,每天轮休的士卒非常多,南京城内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听说这回武举主考是军阁元辅?”腰间悬着双刀的汉子往桌上重重一磕酒碗,震得碟中茴香豆乱滚,声音略显炫耀道:“咱当年在宣大当斥候,别说阁老了,连兵部郎中都没正眼瞧过咱等丘八。”
“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已经入伍的,还能不能再去考进士啊,这规格,元辅主考,和文进士也无差别了,搞的老子都心痒难耐啊。”同桌的战友也是附和道。
邻座穿青衫的秀才撇了撇嘴:“孔夫子说‘君子不器’,武夫终究是武夫,岂可与文进士相提并论,再者说了,不是在下看不起尔等。”
“这武举会试规格虽高,但其门槛依旧是文试当先,就你们大字不识一箩筐,还想武举会试?这第一道你们就过不去。”
“嗨。。。你个小秀才,怎么说话呢?你就知道爷们儿不识字?老子可是听说了,这次会试的武举有五千多号,要都是不识字,还考个屁的文试啊。”
“呵呵。。。武举人当然识字,不然何以得武举?在下所言,就算考武进士,一样要文试当先,先有文,才能武,不若,上了战场,也是瞎打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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