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像在山洞中那般,程令雪按住他。
&esp;&esp;姿态霸气,话却有些没底气:“你、你别怪我,是你先吊着我。”
&esp;&esp;她根本不敢看他,眼睛看着别处,手去探那把匕首,总算尽握在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做,虽说有过许多回,可这回程令雪犯了愁,她好像……
&esp;&esp;不知道该往哪里塞才对。
&esp;&esp;一个不留神,稍微靠下了些,程令雪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esp;&esp;姬月恒笑了声。
&esp;&esp;他动了动,似乎要顺势而为。
&esp;&esp;“你、你、你别乱来,不是这地方!”程令雪冷声制止了他。
&esp;&esp;他听话地顿住了,看着匕首和她相贴处,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下唇。
&esp;&esp;“这里,其实也可以。”
&esp;&esp;可以他个鬼!
&esp;&esp;程令雪伸手捂住他的嘴,从溪石上爬下来,整个人躲入水里。
&esp;&esp;“不可以。”
&esp;&esp;她一离开,肌肤不再相贴,姬月恒心头无端的怅然再度漫上。
&esp;&esp;他从溪石上起身,忽地拉过她。
&esp;&esp;“不会放那里,过来。”
&esp;&esp;程令雪还惦记着他的萝卜,她半信半疑地过去:“怎么了?”
&esp;&esp;姬月恒抚了抚她烧红的耳垂。
&esp;&esp;“躺回去吧,天冷,石上躺着尚有温水暖体,下次再让你居上。”
&esp;&esp;说罢他真像个耐心的兄长,扶着她一点点地慢慢倒下,无比郑重,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瓶,而后拿住吊着她的萝卜。
&esp;&esp;毛驴总算吃到了萝卜。
&esp;&esp;喂食的人,和总算吃到美味的人异口同声发出了满足喟叹。
&esp;&esp;溪石的弧度很是奇妙。
&esp;&esp;就像在腰后垫了个软枕,不必刻意弓起身子就能不留隙地贴近,比平时坐在轮椅上,甚至地毯都要方便许多。
&esp;&esp;维持着这般姿态,姬月恒手撑在溪石上,迷离的目光打量着她。
&esp;&esp;时间似被定住了。
&esp;&esp;他深埋至里岿然不动,不错眼地看着她,仿佛要记住她此刻的样子。
&esp;&esp;程令雪被他这温存又宠溺的目光看得一紧,想起那句“阿九哥哥”。
&esp;&esp;他这会倒真像个温柔耐心的兄长。
&esp;&esp;这声阿九哥哥似乎也很耳熟,仿佛她从前这样唤过他好多次。
&esp;&esp;适才那个梦忽似有了着落点。
&esp;&esp;乍一这般想,程令雪便觉得她似乎真的和姬月恒是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多年以来情如亲兄妹,幼时甚至会一道泡温泉,却在长大后的某日在温泉池边背着人,偷偷学一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