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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是因为南意姐姐吗？&rdo;

宋衡一怔：&ldo;你怎么知道她？&rdo;宋衑出生时，他们已搬至了昌邑。

&ldo;母亲前几日将事情都同我说了，你明白的，她拗不过我。&rdo;

&ldo;真的？&rdo;

宋衑鼓了鼓腮帮：&ldo;前日母亲约了她出来。我也在。&rdo;

宋衡握了握拳：&ldo;你们说了什么？&rdo;

&ldo;母亲和她聊了些往事，又谈了些近况。&rdo;

&ldo;只说了这些？&rdo;宋衡皱了皱眉。恐怕两人言辞间的机锋，是妹妹所不能听懂的，便换了个别的问题，&ldo;母亲怎么将你也带去了。&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没用吗？&rdo;

宋衡笑道：&ldo;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宋衑撑着下巴回忆道：&ldo;母亲问我喜不喜欢她。&rdo;

宋衡替她续了一杯茶。似是精力不济，茶水有些轻微的溢出。

&ldo;你怎么说？&rdo;

&ldo;我说，哥哥喜欢，我就喜欢。&rdo;

宋衡微哂：&ldo;小小年纪，你也知道什么是喜欢？&rdo;

宋衑放下撑着下巴的手，正襟危坐道：&ldo;哥哥是因为南意姐姐才酗酒、不上早朝的吧。&rdo;她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着，&ldo;我记得这两件都是你不喜欢做的事情。&rdo;

宋衡将她的指头按了回去：&ldo;所以？&rdo;

&ldo;你是嫌弃南意姐姐吗？因为她曾经沦落教坊。&rdo;看见宋衡眉心一蹙，宋衑慢慢道，&ldo;我虽然小，也是快要及笄的人，知道教坊意味着什么。&rdo;

宋衡长睫低垂：&ldo;我怎么可能嫌弃她。&rdo;

&ldo;那就是心疼啰。&rdo;宋衑看着哥哥，&ldo;娘亲说你很心疼她。&rdo;

&ldo;恩。&rdo;

&ldo;在娘亲嫁给爹爹之前，爹爹也是一个无名小卒。&rdo;昭容长公主当年私下江南，与右相宋誉一见倾心的故事至今还在坊间流传，甚有人借此编了不少书词杂剧。

宋衡抬眼看她：&ldo;是母亲和你说的？&rdo;在他小时她就常和他讲这些往事，神色间还透露着得意，字字句句里都是对自己眼光的赞赏。

&ldo;当然了。&rdo;府里除了她还有谁敢说。

&ldo;我以为她一直不喜欢……&rdo;顿了顿，却没再说下去。

&ldo;娘亲说，你已是而立之年，又分府独立，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是自己做主比较好。&rdo;宋衑想了想，补道，&ldo;不过我觉得，主要是你这次太反常，吓到她了。&rdo;

&ldo;你倒是想得多。&rdo;

&ldo;那，&rdo;宋衑小心地看着他，&ldo;哥哥喜欢南意姐姐吗？&rdo;听说哥哥为了找到姐姐，曾独自一人跋涉了整个熙国。

宋衡轻轻一笑：&ldo;我喜欢有什么用。&rdo;

宋衑不解：&ldo;南意姐姐不喜欢你吗？&rdo;她自顾自地扳着手指头算，&ldo;熙国这么大，为什么偏偏要来昌邑？为什么偏偏接受你的好意？为什么要改作《杏春》？为什么会对娘亲尊敬有加？为什么会对我尤其的好？唔，忘记和哥哥说了，南意姐姐送了我一把由名匠风成子做的琵琶。&rdo;

宋衡眸光微动：&ldo;这是你自己想的？&rdo;

&ldo;哪里不对吗？&rdo;宋衑摸摸下巴，&ldo;从科举到分府，从无名小吏到正三品的御史，哥哥你折腾了十年，难道只是为了在府里酗酒？&rdo;她正视他，&ldo;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哥哥。&rdo;

宋衡忍不住去捏她肉嘟嘟的脸：&ldo;小丫头嘴巴还真是厉害。&rdo;

宋衑眨着眼睛：&ldo;因为随了哥哥呀。&rdo;

宋衡眉眼都是笑：&ldo;对，随了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