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摇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红凤把目光移到颜玑脸上,用眼神询问——公子,这位是?
颜玑开口给她介绍:“季言。”
红凤一愣,没想到这就是颜玑心心念念、不惜从峄山连夜赶到晏城的季言,于是又忍不住重新打量站在旁边的他。
红凤站直身体对着季言特认真的拱了个手:“原来您就是季少侠啊,失敬失敬。”
季言本来就被红凤打量得一头雾水,现在听她这么说更疑惑了,转头去看颜玑,而颜玑则在旁边干咳一声,看着红凤,那意思——给我适可而止啊。
红凤在季言看不到的角落对着颜玑做了个鬼脸,颜玑望天,开始想自己平时树立的形象太‘和蔼’了。
颜玑瞪红凤:“好了,说正事。”
红凤收敛了神色:“是。”
季言看着颜玑一直和红凤两人‘眉来眼去’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往巷子里面走,等听不到他们的小声谈话之后才停下脚步。
他来只是想确保师兄的安全而已,并不是想听闫教的内部消息。
和帮派众多的武林正派一样,魔教也不止是只有闫教一门,大大小小的门派不少,但或许是因为闫教和其他帮派相比较起来发展得迅猛得多,所以近年来大家谈起魔教该死之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闫教之众。
“不过说也奇怪,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人知道闫教的教主长什么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教之主有事难道还亲自动手吗?肯定是吩咐自己手下的那群走狗啊。”
“也是,那群疯狗可是很乐意帮他去咬人,毕竟这样才有剩骨头啃。”
“哈哈哈孙兄说得极是哈哈……”
满堂刺耳的笑声传到颜玑的耳里,他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瞥眼看见桌上的酒,伸出手指沾了些,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灌入内力轻轻一弹。
指尖的酒因为内力驱使迅速没入笑得最大声、也是刚才辱骂闫教最过分的两人嘴里,笑声戛然而止。
两人表情大变,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不断咳嗽,神情痛苦:
“咳——咳咳,咳咳。”
颜玑的小动作做得悄无声息,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其余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行为反常的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孙兄赵兄你们怎么了?”
而这个时候孙赵二人也缓过来了,倏地站起身在桌上狠狠一拍,环顾四周后一瞪眼:
“咳,谁他娘的暗算你|爷爷?”
“哪个孙子上不得台面背后使阴招,给老子站出来!”
听了孙赵二人的话,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二人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