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傅临渊是吃醋会折腾她的那种人,没想到他是折腾他自己。
想到他布满伤痕的手心,顾凌伊瘪着小嘴,“我又不是永远不下马,干嘛一副我跟别人跑了的样子。”
傅临渊抿着唇,眸色黑沉。
可不就是怕她跟人跑了吗!
别的男人也就算了,但是傅遇白,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
他怎么能不怕。
腰上的胳膊越箍越紧,顾凌伊皱了皱眉头,“你先放开我!”
傅临渊拉开了点距离,垂眸观察她的神色,问得小心翼翼:“还气吗宝宝?”
“我没有生气!”顾凌伊动了动腿:“你先让我起来!”
怕他不放便又补了一句:“你现在让我起来我就不生气!”
傅临渊敛下的眼睫颤了颤,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哼。”
顾凌伊的轻哼声还带着哭过的鼻音,她从傅临渊身上下来,拎起药箱放回原处。
等她回到大厅时傅临渊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她走过去冷声道:“在你手好之前不许碰水。”
傅临渊抬眸,眉梢微动:“洗……”
顾凌伊直接截过话头:“要洗什么我帮你!”
“澡。”
顾凌伊:“……”
事实证明,洗一个男人要比洗一头大猫要费劲得多。
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们两只生物能有此殊荣让她费劲巴拉地忙活。
顾凌伊故意把泡沫铺满整个浴缸,挡住傅临渊健硕的身躯。
她坐在浴缸边的台阶上,短发被她以洗猫猫的手法揉搓,傅临渊舒适地眯起眼,明知故问道:“老婆为什么会洗得这么熟练?”
顾凌伊白了他一眼,不想回答。
傅临渊刚才脱衣服脱得毫不避讳,她骂他没有羞耻心,还被反过来调戏:又不是没被老婆看过,要什么羞耻心。
呵,狗男人。
怎么受伤的是手不是嘴呢!
顾凌伊哼哧哼哧地洗得满头大汗,费了半天力才把男人打包好丢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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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安排的家庭聚餐定在晚上,傅家是中式装修,古色古香的内厅恢弘典雅。
顾凌伊挽着傅临渊的胳膊进入大厅,围坐在沙发上的几人不约而同地朝两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