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太仓王氏的生意掌舵人王鹤年的目光,这才落到她身上,王衍爵抹了把泪,对老者说:“阿爹,这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
王鹤年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冲舜华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也难怪,在他的记忆中,他的儿媳妇叫秦幼娘。
“爹,幼娘已走了快十年啦……”王衍爵知道他爹在想什么,忙解释道,“您进屋,听儿子为你细细讲来……”
舜华冲他行了一个福礼:“袁舜华见过王家伯父。”
便同王衍爵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往国宾馆里走。
与王鹤年随行的两位汉子和金掌柜,这才上前见礼:“小人见过公子……”
王鹤年指着两位汉子,对儿子说:“这两位,你还认识吧?”
王衍爵转身,与二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二十七、二十八,难为两位兄弟,一直跟随在我阿爹身边。
今后,二人就是我王衍爵的生死兄弟,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二位兄弟!”
两位汉子跟着老爷出海的时候,还是风华正茂的弱冠少年,如今归来,已是见惯生死的沧桑中年,二十七抹着泪说:“公子言重了,护卫老爷安危,是小人们的职责。”
王鹤年又指着金掌柜说:“没有金掌柜的船,我们也回不来。”
金掌柜劫后余生,也是喜极而泣:“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公子……”
众人簇拥着四人,往国宾馆里走去,秉哲听说王公子在首里遇到了父亲,顾不得休息,也跑来拜见。
王鹤年在码头上,见过他当场宣读册封诏书,知道他是大明官员,此时见了他,正要拜见。
秉哲抢前一步,扶着他的手,以晚辈之礼拜了下去:“晚辈袁秉哲,拜见王伯父!”
王衍爵在旁边解释道:“卓然是袁姑娘的弟弟,大明的探花郎,此次做为册封正使,出使琉球,我们都是陪他来的。”
他又拉过身后举着大伞的秉良,介绍道:“这位,也是袁姑娘的弟弟,叫秉良,还没有字。”
秉良忙把手里的大伞交给雷杨,自己转到王鹤年面前,行了一晚辈之礼。
王鹤年摸摸身上,却只摸出一块玉佩,而秉哲兄弟有两人,他哈哈一笑,对秉哲说:“卓然的见面礼,先欠着,这玉佩,随老夫见惯了海上的风浪,就送给秉良吧,做个念想!”
这玉佩如此贵重,秉良不敢收,舜华说:“长者赐,不敢辞,四弟就收下吧。”
众人见面,无不唏嘘,好容易都见过了,舜华才把其他人赶去休息:“大家都散了,让王伯父饮杯茶歇息歇息。”
国宾馆对王鹤年几个安排了一个院子,王秒爵却不愿意和父亲分开,他亲自伺候着阿爹沐浴更衣,父子俩一直絮絮叨叨地讲述别后情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宛若梦境。
以至于,王衍爵要时不时地碰碰他阿爹,温热的手腕,才能确定这不是梦境。
舜华则沏好茶,把空间留给王衍爵父子,自己则识趣地退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