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金银铺子被重名之事。
相处大半年,十阿哥看出舒舒的行事脾气,不是小气的,可是这个大方也有限定。
她愿意大方的时候就大方了,她不乐意大方的时候,旁人想要占便宜也没门。
金银铺子赚钱,可是九嫂也没有扩张,为的就是保全九哥的名声,给旁人留有余地。
否则,吃了独食儿,也会留下口舌是非。
她能看着八贝勒府占便宜?
连八福晋到了九嫂跟前,都是屡战屡败;那个不知所谓的奶姐姐,更不是数。
九阿哥抬起眼皮,看着十阿哥一眼,下巴抬了起来,不屑道:“爷是那样没出息的?遇到事情还得指望你嫂子?爷才是顶梁柱,让她操心这些做什么……”
“哈?九哥做什么了?”
十阿哥意外了。
九阿哥挑眉道:“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就是打发人砸了招牌,报了官!”
前门大街。
千金坊前,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簇新的匾额已经摔在地上,没有四分五裂,可是也破损不堪。
门前贴了两个封条,是大兴县县衙跟步军都统衙门的封条。
大兴县与宛平县是京城顺天府的两个附郭县。
以前门大街为中轴线,东边就是大兴县,西边是宛平县。
这银楼铺子,正好在前门大街东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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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正好弟弟带了格格去给汗阿玛与皇祖母见礼……”
九阿哥连忙摆手道:“不许胡闹,老实在京待着!”
自己是御前报备过的,可真要过去,都冒着被训斥的风险。
再加上十阿哥与他福晋,那一顿骂肯定跑不了。
“九哥,弟弟今天都去跟郡王福晋同格格说了,格格很是欢喜……”
十阿哥的面上多了恳求。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哼!爷很是不欢喜!”
被十阿哥一打岔,他顾不上之前的憋屈了,瞪了十阿哥一眼,道:“这个时候,你倒是嘴快了!”
十阿哥带了讨好,道:“这不是机会难得么?错过了这一回,下回圣驾南巡说不得又是隔十年,到时候也不是谁都能随扈……”
九阿哥重新坐了,带了无奈,道:“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也太紧吧,爷再想想怎么走……”
之前他原计划的是轻车简从,随行侍卫护军双马双鞍,每日行百二十里或百五十里,如此十二到十五天赶上圣驾队伍。
要是真的跟十阿哥夫妇同行,多了女卷,到底不一样。
十阿哥忙道:“九哥,不用改计划,按照之前的计划就是,格格带了坐骑,弟弟也带了马,路上不会耽搁。”
九阿哥嘱咐道:“一路都是官道官驿,吃住对付些,行李别带太多了……”
十阿哥道:“嗯,弟弟晓的。”
九阿哥横了他一眼,道:“反正你们俩敢磨蹭,那到时候爷就先行了……”
十阿哥好脾气的应了。
他心里忍不住吐槽。
九哥说的言辞振振,好像他真能受得了那个辛苦似的。
就盼着他好好的,别受不得车马劳顿,在路上耽搁了。
至于自己跟格格,紧走慢走都行,反正两人都是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