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几件脏衣服而已,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给我看的?”
小鲛人语气自然,半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给继续道。
“而且你忘了吗?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洗澡来着,我连你光屁股的模样都看过了,难不成看不得你的几件脏衣服?”
光屁股?
雷尔夫脑子一懵,很快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
他和扶月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小一起长到大。
洗澡什么的,为了方便当然在一起洗过。
可那时他们还小,尚且什么都不懂。
可现在…
雷尔夫鼻腔一热,鼻血顺着鼻腔一股脑流了出来。
滴滴答答落在床上。
扶月被他这样吓了一跳:“雷尔夫你怎么了?”
小鲛人还没有见过有人流鼻血的模样,只感觉异常陌生和可怕。
旺财安慰他:[宝宝,他只是流鼻血而已,又不会死的,你把手帕给他就可以了。]
扶月连忙将手帕递给雷尔夫。
雷尔夫接过手帕,快速地擦起来。
那抹草木清香却越发浓烈起来,惹得雷尔夫不受控制地深深吸了口气,并很快就判断出,那股草木清香正好来自捂在鼻子上的那条手帕。
雷尔夫嗅着嗅着,脑袋一阵晕眩。
那鼻血像是从泉眼里涌出来,越流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淌过人中,唇角,下巴。
最后滴滴答答落在床上,在床上染上一层血污。
小鲛人都快要被吓死了,没了手帕,他干脆将内里最干净的那件衣服都解了下来,一股脑扔给雷尔夫,让他赶快把鼻血堵住。
旺财看得眼热,气呼呼道:[让他流血死掉算了,宝宝,你怎么能把这件衣服给他!不得香死他?]
[可我只有最里面的衣服是干净的。]扶月紧张地蹙起眉,小脸皱皱巴巴,生怕雷尔夫真的流血死掉。
鼻尖香气萦绕,雷尔夫则痴痴看着那件轻薄小衣。
他舍不得用,干脆扯烂被子,用被套堵住了鼻血。
忙活了好一阵,鼻血止住的时候,两人大松了一口气。
扶月累得瘫在躺椅上,金色的尾巴自然垂落下来,连平日里最喜欢晃悠尾巴的力气都没了。
雷尔夫更甚。
他不敢让小鲛人发现他身上乃至于床上的不对劲。
哪怕床都被血给弄脏了,他依旧坚挺地霸占着贝壳床,表情却是痴痴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