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与他圆房原来是因为这个。◎
镇东连忙去王府客房请百晓,百晓听闻,匆匆地拿了药箱,来帮许安归止血、包扎。
百晓听戍北把许安归受伤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忍不住皱眉:“大战在前,殿下怎么会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子!”
戍北低头:“看见王妃伤成那样,殿下心里还是有愧疚吧……”
“即便如此,殿下也不能……”百晓还没说完,许安归便转醒,他艰难地从床榻上坐起来。
百晓看向许安归,有许多话想说,但是他这些年跟在许安归身边,许安归又什么道理不懂呢?
这也是一个骂不得、说不得的主。
最后百晓只是叹了一口气:“我去熬药。”便背着药箱离开了。
许安归问戍北:“那边怎么样?”
戍北着实愣了一下,不知道许安归问的是什么事情。最近主子好像没什么交代给他什么事情要他去做。
许安归蹙眉,掀开被子,步伐虚浮地向清风阁走去。
戍北生怕许安归摔着,跟在后面,看见许安归走的方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许安归问的“那边”是在问安王妃。
秋薄还在门口站着,神情肃穆地询问月卿。
月卿虽然满脸的担忧,但是眉头总还是舒展了。
许安归有些目眩,在身边的戍北极其有眼力地上前扶住许安归。这一扶,戍北身上的佩剑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声音,引得月卿与秋薄的注意。
秋薄看见许安归被人搀扶着,便想到之前他肩膀的伤。
在整个安王府,能够轻易伤到许安归的,恐怕只有跟在季凉身边的凌乐了。但是,即便凌乐剑术再高,若不是许安归心中有愧,有心恕罪,凌乐又怎么可能把他伤到?
许安归既然已经后悔不已,他身为他的臣属,又如何能继续这般不知死活地跟他置气?
秋薄想了许多,还是缓缓踱步过去,单膝跪在许安归的面前,解下身上的佩剑与冠冕道:“臣愿意领罚。”
“你当然该罚!”许安归蹙眉厉声呵斥。
秋薄低下头,不再辩驳。
“自己去我戍卫府领三十军棍。好好想想今日之事,你做得对不对!”许安归心中虽怒,却不曾对秋薄动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