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什么,我喂你。”许安归抱着她不松手。
季凉害羞地看了一眼在门外候着的人,收了笑容,低声道:“快放开罢,这里是季府,别这样。”
许安归知道她忌讳什么,便也不逗她,松了手,让她回去坐好。
两人用了午膳,许安归翻墙去了隔壁温泉馆,洗了一身的风尘,换了官服便去官署。
下午的时候,枭雨与苏青就回了季府。
她们那些时日也在浅州的洛园里,只是被人下了软胫散,没力气,逃不走。但许景挚的人也没有难为她们,让她们在院子里自由活动。
吃穿用度一应,都有人送来,都是一等一的物件。
季凉点点头,表示心里有数了。
下午她便带着枭雨与凌乐一起回了安王府。月卿见到他们回来,当即眼圈就红了。见面的第一件事她便把季凉拉到屋子里,要给她诊脉。
季凉说在季府师叔就给她看过了,自己要沐浴休息,只留枭雨在屋里,把月卿与凌乐一起推了出去。
“哎?”月卿被季凉关在屋外,一脸气愤地回头看向凌乐,“她居然敢推我?”
凌乐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月卿:“这是浅州的蜜饯,很好吃。”
月卿鼓着嘴接过来,打开,拿出一个放嘴里:“不就是蜜饯,还能比府上的更好吃不成……嗯!好吃!”
凌乐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
月卿问凌乐:“许景挚把你们劫去做什么了?”
凌乐想了想回道:“大约是想给自己做个了断吧。”
“了断?”月卿不明白凌乐的意思,“他怎么了?”
凌乐没回她这个,只是看着她:“浅州的祭花神很好看,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
月卿睁了睁眼睛:“祭花神?那是什么?”
凌乐慢慢地把浅州一步一灯,一灯一花的美丽景象讲述给月卿听。月卿听得兴奋地一直抓着凌乐的胳膊,嚷着明年一定去。
凌乐微微点头:“好。”
傍晚,月卿拉着凌乐去陪她坐在屋檐上看日落,她抱着凌乐的胳膊,知不知觉地就那么靠着凌乐肩膀睡着了。
暮光落在月卿的睫毛上,把她的整张脸都照得宛若夕阳一样炙热,烤得她浑身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