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道:“太子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许安归笑了:“与太子而言,我也不是。我们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太子已经不能成为我们的目标了。”
百晓蹙眉,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理解许安归这句话。
*
睡了一觉之后,宁弘发热已经退了,就连之前的轻咳也好了许多。
他坐在床上,老老实实地喝药。
自从薛灿搬入季府之后,府上的人对于吃药这种事虽然很排斥,但是都还是按照薛灿的要求做了。
宁弘抿了一口药,苦得没有词语可以形容了。
薛灿则是一脸兴奋地看着宁弘。
宁弘看向薛灿:“薛神医,我必须把这个,喝了吗?”
薛灿看着他,用眼神回答,你说呢?
宁弘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然后抓起几颗蜜饯塞入嘴里,鼓鼓地说道:“薛神医,我能提个意见吗?”
薛灿把宁弘的手拉过来,给他诊脉。
宁弘小心翼翼地说:“我建议您稍微重视下药的味道……”
“为什么?”薛灿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就……比一般的药苦上许多……很难下咽。”宁弘轻声回道。
薛灿漫不经心地回道:“那个死丫头说你着急走,我才试着用了新药方,放心吧,除了你没人吃过这药。”
“……”
宁弘心里直打鼓,还没给人试过的药,就敢给他试?他正在考虑以后随身带一个大夫,不麻烦薛灿了。
枭雨推着季凉从外面进来,季凉看他一脸苦色就想笑:“感觉怎么样?”
宁弘讪讪一笑:“良药苦口……”
季凉知道薛灿行医风格,连她自己都被他折腾的够呛,更何况是宁弘。
薛灿一直在自己低声嘀咕:“嗯……看来就是这样了。”忽然站起身,向自己的药庐走过去。
宁弘看着薛灿离去,道:“薛神医一直都这样?”
季凉点头:“心无旁骛。”
“好吧……”宁弘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净房,里面传来悉悉索索地换衣服的声音,“公子,来找我有事?”
“额……”季凉正在想要怎么说。
宁弘随便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从里面出来,坐在妆台前面,自己把头发挽起来,随便找了个木棍把头发固定住。有侍女进来给他送热水,让他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