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促狭的躲开视线:“娘娘可是在为今夜的事情紧张?”
“我手心都出汗了。”她伸出手给他看。
叶灼从袖子里拿出绣有赤红色火焰的手帕,低头一丝不苟的给她擦着手心和指缝间的汗液,温和的月光为他冷峻的眉眼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纱,不远处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出一对璧人的身影。
徽韫忍不住说:“如果皇帝舅舅也能有你这么温柔就好了。”
叶灼动作一滞,再缓缓抬起头。
徽韫抿唇:“可是他不是你。”
徽韫的性子用水来形容最贴切。——像水一般温顺、如水一般的透彻、还有着水的生命力。
今夜她罕见的泡在温池里却没有一丁点的困意,今晚伺候她沐浴更衣的拢共有六个人,两个年纪过百的老嬷嬷,还有四名小宫女,给她里里外外、边边角角、细细致致的擦拭干净。
其实本来是应该给她讲了侍寝的规矩再送进去的。
不过眼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礼仪嬷嬷只能去跟已经在椒房殿正殿里等着的成化帝说:“皇后娘娘现在还不懂这上面的规矩,今夜恐怕要辛苦陛下教教娘娘了。”
成化帝罕见的手心出汗。
方蓉已经将太后给的偏方熬好给徽韫端过来,这药的味道比起在长乐宫闻到时还要难闻。
徽韫看着迟迟不动。
方蓉提醒道:“如果娘娘不喝下这药今夜就算白费了。”
太后好不容易与成化帝给她换来了这么一夜,如果她不喝下这种药又怎么会怀得上孩子,如此一来太后的妥协与她的牺牲都白费了。
所以只要苦一次以后就都会好起来吧?
就在她下定决心,想要一鼓作气拿过时,叶灼进来夺走了她的药。
徽韫一脸懵。
叶灼将黑黢黢的药慢悠悠的倒入了冒着热气的水池之中。
方蓉:“掌印?”
叶灼朝池中丢下碗,溅起一层不小的水花。
这时秋姑姑也过来了:“两位阴令已经过来了,皇上也已经等待多时,娘娘快过去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