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多的耐心大概是耗在郁月生身上了。
虽然中午吃完饭后,齐倦也有在班里桌子上趴着睡了会,但还是觉得很困,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这门课监考老师也换了人,英语老师坐在讲台上面:“还有15分钟考试,要上厕所的现在可以去上,待会考试别举手,都别给我想点子。”
“还是徐姐严啊。”韩潇念叨着拿出水笔换了支芯,后站起身来,问齐倦,“我去买水,你去不去。”
“走吧,我困死了。想到语文我就头秃,还好就这最后一门了。”齐倦说。
走廊还是很冷的,阳光一点也不暖和。齐倦将卫衣袖子往下拉了拉,把冰凉冰凉的手都蜷在了里面。
韩潇抬手按了一瓶汽水下来,扭头问齐倦:“你喝什么?”
“咖啡吧。”齐倦说。
韩潇看了看他:“真的假的?你昨晚通宵打游戏了?”
齐倦抬起一只手,快速按了一个亮起的按钮。他在等待的过程中侧身倚着饮料柜,歪头笑道:“不好意思。我澄清一下,是学习。”
韩潇拧开易拉罐,啜了一大口,深秋的冰饮凉得他抽了一口冷气:“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可信呢。”
“不信就不信呗。”齐倦说。
饮料机子震了震,“哐当”一声,大概是新的一罐饮料滚了下来。
齐倦听到有人在喊着“老师好”,躲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抠了抠指甲盖。
郁月生走过来看着他:“怎么不拿?”
韩潇一口饮料差点呛着,他低咳了两声,拍着齐倦的肩膀说:“我好了,先走了。”
“拿,这就拿。”齐倦弯下腰,伸手把挡板后面的冰咖啡抠出来了,冰凉的水雾都在指尖化开。
郁月生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齐倦握紧易拉罐,把手背过去:“不是,我真的好困。”
郁月生继续伸着手不说话。
齐倦笑着说:“哎哟。我这一口都还没喝上呢。”
但他还是把咖啡放在了郁月生的掌心。过低的温度让郁月生皱了皱眉。
郁月生:“没收了。一次考试而已,我没那么看重它。渴了就拿杯子去办公室接热水。”
“知道了。热水热水,直男牌热水。”齐倦懊丧地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