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少年也于几天前,为了救一位被持刀抢劫的学生,虽是制服了歹徒,自己却中了几刀。
肋骨断裂,肺叶破损,心脏被刺穿。没来得及上救护车就走了。
让人沉痛惋惜。
可也没人知道,他真正在救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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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被敲响了。郁妈妈站在门外面,无奈道:“月生。你都一天没吃了,多少吃点东西吧?”
郁月生没吭声。目光紧盯着手机里面的新闻后续:【……该犯罪嫌疑人为重型潜逃罪犯xxx,现已判处死刑。】
所以呢?能换回齐倦吗?
郁妈妈还在外面不断敲着门,担忧道:“月生,醒着在吗?”
郁妈妈:“听到妈妈的声音就回个话好不好?”
郁妈妈都快急哭了:“妈妈不逼你了跟繁星结婚了,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听妈妈话,你好好吃饭好不好?饭菜我都热了好几遍了。”
郁月生眼睛里藏着忧郁,疲惫道:“再说吧。”
“月生,人死不能复生——”这次是郁展颜的声音。
但很快就被打断了:“儿子正在难过头上,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郁月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好几天了。
期间,齐倦的家人来过,他自己的父母也来过。门一关外面就砰砰砰地砸响,像是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一样。
他被敲得烦了。后来,他干脆连家门也不上锁了。
谁要进来便进来。
他退步,将自己关缚在更小的房间里。
齐倦的东西都被堆在这个房间里了,一些衣物还有画,——画是被郁月生搬进来的。
再之外的,就是那个史迪仔玩偶,还有姑姑前段时间被算命的小道士给骗了,然后给齐倦买的药包。
其实那个小家伙,心思软又念旧,别人待他一点点好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那些中药,他喝了不太舒服。后来药被郁月生悄悄拿去倒掉了。
齐倦还是将这些药包的包装袋留下了,四方四正地折好,心满意足地说:“就留着吧。姑姑什么时候来玩,看到了也高兴。”
好像这样,就可以多记点世间的美好。
他转过头,弯弯眼睛:“对吧,老师?”
对吧,老师?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