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濯抱拳:“幸会。”
“师兄,他是叶濯,”赵明锦嘴角翘起来,声色语气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骄傲与娇俏,“是我夫君。”
听到“夫君”这两个字,叶濯唇角笑意更深了些。
“你……成亲了?”
“都已三年了,”她有些纳闷,“师父没同你说么?成亲前师父还写了封信给我,说会带着你一起来看我呢!”
不过最后也没来。
“我……我倒是不知,”明斐看了看赵明锦,又看向叶濯,语气颇有些沉凝,“如此,师兄该同你道一句恭喜了。”
“师兄与我之间何时用得上这些虚的了,”她声音一顿,低声同叶濯耳语了几句,见叶濯点头,才走到明斐身边,扶着他往马车边走去,“待哪日给我封一笔厚厚的贺礼,银子可一定要多。”
“你这丫头,数年不见半点儿都没变。”
“师兄不也没变,”赵明锦声音轻快,“师兄娶亲了没?”
“……”
他们已走远了些,叶濯脸上没了笑意,整个人显得有些清冷疏淡:“景毅,取笔墨来。”
“是。”
不多时,景毅取来笔墨,叶濯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笔走龙蛇,飘逸非凡。
“你二人即刻启程,前往此处,”他交字条交给顾云白与赵小四,目光幽深,声音沉缓,“若宅中的人尚在,不许惊扰,若不在,速传信回京。”
“属下领命。”
回京的仪驾加快了脚程,日暮时分,路过城镇并未停留,直到天光收尽,一行人才在官道旁安营。
马车上,赵明锦与明斐断断续续地聊了一路,这才知晓自他们相继离开山谷后,六年来竟都未见过师父,不过师父与师兄倒是偶有书信往来,与她却是半分消息也无。
“师兄,这些年你不在南渊境内么?”若是在的话,怎么也该听人说起过她,“为何不来寻我。”
他神色有些迟疑:“小锦,我……”顿了半晌才道,“我找到家人了,在北泽。”
北泽与南渊,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事打的已经数不清,不过那是国事,与他们二人无干。
赵明锦想的极通透:“找到了自然是天大的好事,那你来南渊可是有事要办?后来怎么被抓起来了。”
明斐陡然沉默下去。
看来是不大好说,或者里面藏着些什么不能被她知晓的因果。
六年,终究还是让他们变了许多。
时光带来的隔阂,身份带来的芥蒂,甚至两国各为其主的思虑,都让他们再回不到当初了。
“小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