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抢男人?我真的不会啊。我在心里嘀咕着。
“不会?论胆子,这天下有几个女子有你胆大?论脸皮——”轻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在女子中你也算翘楚之辈。那雾族的祭师不也怕了你么?聪明有几分、歪才有几分、运气也有几分——这些,还不够么?”
我呆滞,不过是嘴唇动了动,这也被他看出来了。
可是这评价——也实在是,太实在了吧。我摸了摸鼻子。
可是输人不输阵,我不服气道,“我不是怕无忧公主,若是她,十个公主我也敢,可是——”低头看脚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母亲——我抢不过…也,不能抢…她,是个好人,也是,真心疼你的。”
屋内气氛霎时凝滞,我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他的目光宛如有形一般灼热……
良久之后,感觉他起身走到一边,取了一物走到我身边。
将披风披在我肩上,为我系上。他的手指不时触到我的下颌,凉凉的,一触即离,过后却觉得发烫。
“身子畏寒,以后晚上出门记得带上披风。那件白色雪狐毛的披风,”低头注视着我,轻柳语声忽地温柔,“是相思蚕王吐丝而成,十年,不过得三米。”
我身子一震,只听他平静低声,“于轻柳心中——十个无忧公主,也比不过一个草草。”
我呆呆抬头,只见他笑了笑,“我送你回房休息,过两日便要去木都了。庆云萝还一心盼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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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稳。
第二日早膳后,本想拉着清九下五子棋。
话一开口,清九一脸的喜滋滋和跃跃欲试在被轻柳轻瞟一眼后变成了,“我还有活儿没干完呢。”
归离则温和道,“‘姹女功’第四层所走的经络多与阙阴、阳明有关。每日辰时和戌时,这两个时辰练功应有事半功倍之效。”
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温和恳切的看着我,一个脸上只差没写着“你敢说不去?”五个字——
一个以柔克刚,一个外柔内刚。形势比人强。摸摸鼻子。好吧,我去练功。
练了一个时辰的功,比昨日下午练功的时候感觉好多了,气息运行的很是顺畅。
不得不佩服归离,我只不过把“姹女功”的运行路线给他说了下,他便能找出这样的规律来。
走了出去,还是在荷池上的八角亭中。
清九站在轻柳身后,目光胶着在小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