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主仆二人该不会出门了吧?我嘀咕着。
“鲁先生,鲁先生。”站在画舫下喊了几声。
无人回答,我转身欲走。
忽地,“砰——啪啦”的连着两声,分明是瓷器摔落碎裂的声音。
我猛的回头,侧耳一听,却无声息。
咬唇想了片刻,爬上了画舫,舱门前的青纱被风卷起,一个银灰色的人影倒在地上,碎裂的药碗裂在地面。
心里一惊,抢步进去,“鲁先生”
只见他躺在地上,本来蜡黄的脸此刻却有些发白,额头有冷汗,人却已经晕迷过去了。
将他拖了起来,半拖半抱的进了内间,放在床上。还好他虽然个子高,却瘦的紧。
伸手一探,弦滑脉,偶有漏跳,滑而无弹性——我默默的放开了手。
竟然是肝癌他是痛晕过去的。
难怪,他要为心爱的四胜图找主人。难怪,他拒绝了我的诊治。他自己早就知道了吧。
可肝痈早期,并非绝对不治。他完全可以以四胜图为酬,请的医族为他诊治……看着他发白的面容——唉,他是自己不想活了吧。
“肝郁脾虚”,心事太重啊。
忽觉不对,我又伸手把向他的脉搏。半晌,我再度默然。
鲁先生,你竟然如此决绝用内力切断了自己的……
三十四岁,居然还是元阳之身。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点——虽保持了清白,却也失去了内力,变成一个普通人。
“你都知道了?”声音淡淡响起,是努力压抑后的平静。抬头,他已睁眼,淡然的看着我。
我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看向他,慢慢的缩回了放在他脉上的手,“鲁先生,你这是何苦?若是不断……也许不会得这个病。”
有内力护体的人得病的几率要少的多啊。他断了精脉,又长期肝气郁结,如何能不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