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际却又是一片火红。
红红的落日镶着一轮金边渐渐下滑。
无垠的大漠沙丘有致的高低起伏着,在夕照的光芒下明暗起落。
向阳的一面金光闪闪,而另一面却带着沉稳的灰黑,仿若安睡。
我看得到的都是美好的--正如我自己愿意看到的,和我身边人愿意让我看到的。
如同眼前的大漠如此美丽,而同一轮夕阳下的西南面此刻却是血雨纷飞。
他还是静静的站在我身后,直到一骑白衣从远处缓缓行来。
他还未开口,我便笑了笑,&ot;你又要走了么?&ot;
他没有说话,我又道,&ot;其实不必躲他们。他们对你已经无恶意了。昨夜你也是听见了的。&ot;
&ot;不是躲--&ot;他低声道,&ot;只是不知如何同他们相处。&ot;
叹了口气,只能慢慢来了。
我不言语了。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朝我走来。
我回头一笑,&ot;五鹤。&ot;
夕阳下,他白衣翩翩,浅浅淡笑着走近。
&ot;若你不嫌弄脏你的衣服,就坐下陪我看日落吧。&ot;我笑道,&ot;今天的落日特别美呢。&ot;
他浅笑着掀开前襟,在我身边坐下,&ot;确实甚美。&ot;
&ot;五鹤,你多大了?&ot;我笑看他。
他轻笑,&ot;漓紫不妨一猜?&ot;
我偏头上下打量了一番,&ot;你是炎赫的表哥,他二十三,那你应该二十四或者二十五?&ot;
他笑了笑,&ot;我比炎赫大九个月。&ot;
九个月?
我眨了眨眼,&ot;你们这对兄弟倒是有默契,一个刚出肚子,一个就跑进去。&ot;
他楞了楞,反应过来,轻笑了起来,&ot;我是七星子。&ot;
我点点头,&ot;那你倒是占了他的便宜。&ot;
他有些不解,我一本正经看着他,&ot;你明明只大他七个月的,却变成了九个月,不是占了他两个月的便宜么?&ot;
他呵呵轻笑,&ot;看来你已经不生他们的气了?&ot;
我耸耸肩,&ot;是你二哥我还能气气,他们我哪里生得起气。我这人没原则的很。&ot;
他凝视我,&ot;不能生他们的气,便只能自己受--这些日子,漓紫也不好过吧?&ot;
我轻轻笑了笑,&ot;你不替你二哥委屈么?&ot;
他看着我,眼里掠过一抹戏谑,面上却极正经,&ot;他那人自幼顺当,也就在你那里吃些堵,我何用替他委屈?&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