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他抬起头看向夏蝉,“你看过这信?”
“奴婢不曾看过。”夏蝉垂眸淡笑,“但信中所言,奴婢皆可作证。”
我垂了垂眸。
这封信定然是大皇子的亲笔,而内容也不难想象。
这是想玉石俱焚的大皇子留下的遗书,再加上夏蝉这个证人,这封信只要到秋湛手中,以他的能耐自然能找出若干铁证,让秋娅法再栽赃陷害于他。
他不愿让死得不清白。
我轻轻叹息。
这时,敲门声响起。
那个黑发侍卫端着药进来了。
秋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便端着药朝大皇子行去。
可要给昏迷中的大皇子喂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皇子未死,夏蝉呆了呆,有些激动的朝前挪了一步,又看向秋湛。
秋湛垂眸一笑,瞟她一眼,“你去服侍大哥吧。”
夏蝉感激的看了秋湛一眼,应了一声,便疾步朝大皇子行去。
至此,我才算彻底明白了。
先前我一直不明白大皇子为何能那么多皇后同秋娅的隐秘——原来这一切都在这个夏蝉身上。
想想也对,大皇子三十八,夏蝉大约三十四五的年纪,年龄也是相符的。
看夏蝉的摸样分明是对大皇子一往情深——而看这样的情形,这两人只怕相识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火国皇子只要未成亲,十八岁之前都是住在宫中的。
年少的皇子,情窦初开的小侍女——也许也是一段故事吧。
秋湛笑看我一眼,又唤了几个人进来,将大皇子抬进内室,然后传了几个侍女进来把秋娅抬了下去。
没有给她解穴。
我只抬了抬眼便垂眸了,却没有发表意见。
如今大局已定,如何处理便是他们火国皇室的事了。
我心里也明白,这样的丑闻,论是火皇还是秋湛,定然是不会宣告天下的。
皇家多的是法子,处理这样的事。
不过不管处理,这对母女想必也是翻不了身了。
也许会赐死,然后通报一个急病暴毙。
不过,我倒更希望她活着,反正她现在手足俱废,就如同大皇子说的——已经做不了恶了。
活着让她慢慢的体会漫长的痛苦才是最大的惩罚。
淡淡的笑了笑,我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她。
这个心里只有,任何人对她来说都是有用用之分。
还好的是,这次的事情已经足以将她钉死。
若是真被她脱逃了罪责,给她更多的和机会,以她的狠毒,心机,还有胆大,假以时日,她未必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