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淡淡一笑,“我年幼时曾用过一次,当看见的便是第二次使用。”顿了顿,我诚恳的看着他,“我只会这两种法术,并妖法。”
他定定的看着我面上的每一丝神情变化,我屹然不动,只淡笑相对。
只见他垂了垂眼睑后抬起,语气中寒气散去,却带了一抹讥讽,“你当日不愿赫儿娶碧珠,可你今日却有如许多夫郎,你如何解说?”
忍住心中的苦涩,我低声道,“陛下,论您信还是不信——这一切,非我之愿也。当初离开金都,我只想回母亲的家乡去。我母亲去世前曾告诉过我,若是找回她失落的法器,我便可远渡重洋,回到家乡。得遇他们几人,并非预料。”
看着他的神情,显然不是我这几句概况性的话就能释疑的。
叹了口气,“话很长,陛下能容我坐下来讲么?”
看我一眼,抬手指了指一侧的凳子,又收回。
走到一旁坐下,我从离城开始讲起。
离城、烈城、土国皇宫,一直讲到迷雾森林为止。
虽然已经尽量缩短精简,也讲了小半个时辰。
停住口看向他,淡然一笑,“陛下是睿智之人,对于漓紫,陛下也关注许久。漓紫所言是真是假,想必陛下心中也有明断。这一生,漓紫也算是几生几死之人了。外间人如何看待漓紫并不重要,漓紫会同陛下说这些,不过是因为您是炎赫的父皇。漓紫不愿被陛下看低,也不愿被陛下误会,更不愿因为这些而拒绝漓紫。”
他静静的看着我,突然问出一个我未曾预料的问题,“他们几人中,你最看重何人?”
我呆愣,“陛下之意,漓紫不明白。”
瞟我一眼,“莫离郡主冰雪聪明,机智天下双,怎会不明白本皇之意?”
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明白了,便有些语。
长公主和水皇虽然也关心这个问题,可问的也十分婉转。
可这金皇却这般单刀直入,也太过让人接受不来了。
这公公,果然要比婆婆麻烦的多啊。
心里虽腹诽,可面上却不能显露,轻轻笑了笑,“我与陛下不同——”
他眸光蓦地一闪,盯著我,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看着他面色的变化,我莞尔,“陛下身份自然不同漓紫,陛下胸中也更有沟壑万千,您所想的,所虑的太多。而在您身边的人也并非全都是心之所衷。而漓紫却是随心而行,在漓紫身边的只能且必须是心中所向。在漓紫身边,没有‘看重’的这个‘重’字,只有‘重逾性命’的这个‘重’字”
他面色慢慢缓下来,微微现出一抹沉思的摸样来。
我笑了笑,没有再。
看着墙上的滴漏,已经近亥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