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兵士正一人拉着城门的一边朝两边拉开。
不远处马蹄声响起,雨点般的急促朝这边奔来。
我快步跑了。
在城门的“轧轧”声中,从打开的间隙中穿了。
冲过了城门,走出城楼,只见外面一片辽阔。
没有建筑的阻挡,晨曦的薄雾中四野一片宁静。
两边的草丛中隐隐有虫鸣翅摇之声传来。
空气自由而清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身心都同时舒展了不少。
抬首淡淡一笑。
天大地大,从此便任我行吧。
不再束缚他人,也不要让他人来束缚。
己身已残破,何必再累人累己。
前方大路宽阔通畅,遥遥通向尽头的远处。
我提步而行。
走了不远,那骤雨般的马蹄声已经停在了门楼下。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可有人出去过?”
回首一看——
一个身穿红色甲胄的军官摸样的中年男子坐在骏马之上,神情凝重威严,俯视着那两个开城门的小兵。
他的身后,还有一队戎装肃然的骑兵。
被他看着的小兵呆了呆,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聂将军,这城门才刚刚开,不曾有人出去过。”
那聂将军盯了他一眼,见他愣愣的样子不像说谎的,手朝后一挥,“全部下马三尺一个,给我把城门守好了所有人等都要检查了路引才能放行。”
那小兵愣了愣,“聂将军,这又没打仗,为何要检查路引啊?”
瞟了他一眼,那聂将军道,“这是月皇子亲下的命令,你好好听着便是,问那么多做?上头的事情岂是你能多嘴的”
“月皇子”三个字眼猛地入耳,让我刚刚才松弛的心脏又蓦地揪起,好像有只形的手在狠狠的抓揉一般,让我又有些顺不过气。
再也法在这里停留,我迈步快行。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得越远越好。
沿着路先是碎步小跑,然后开始狂奔。
初春的晨风扑到我脸上,带着冰凉的温柔吹去了我的泪痕,可却有新的泪痕不停从眼里滋生,然后蔓延。
直到再也跑不动,我才在路边停了下来。
一停下,才感觉小腿处生生的疼,摸了摸,却是肿了起来。
垂眸笑了笑,支起身子,念诵口诀,薄膜般的光罩消失了。
空旷的大路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一身尘土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只小彩兽,缓缓前行着。
却是步履蹒跚。
此时天已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