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旁边一众小的们嘻嘻哈哈,许涯时善心大发,找班主任借了复印机,人手一张,美其名曰一班精英真题,走过路过绝对不能错过。
看着像做生意,实则强买强卖,这些卷子都是要收回去查的。
莫耘笑哈哈地看着一个声名在外的国际班全体唉声叹气地写卷子,回头就给许涯时开了绿灯:“你要是用复印机,不需要通过我,直接去办公室就行。”
说完,怕许涯时领略不到他的意思,还特意嘱咐一句,“老师看好你,你们都是老师的骄傲。”
许涯时惊的笔划都写错了,写完拍给虞听晚看的是一张卷子龙飞凤舞中间一个大墨点。
虞听晚:“你这是写的什么?这个字犯天条了?要涂这么黑,纸都涂通了吧?”
许涯时闷笑半天,回:“没,差一点。”
晚自习两人连线检查作业,许涯时塞着耳机听虞听晚讲题。速度快是快,还能聊会儿天。
虞听晚那头闹钟滴答滴答轻轻脆脆地走着,声音经过电流的处理柔软又亲和。许涯时其实感觉还不错,但还是想,虞听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冬天的第一波寒潮降临,温度又低两度,说话时人均口吐白雾。
破天荒的,虞听晚爸爸虞听晚妈妈一起请假,一家三口叫了辆车子来到学校门口。
大门还是那个大门,滨河中学几个大字铁钩银画。
虞听晚没来由地站立在学校门口,抬不动腿。
虞听晚爸爸妈以为他是创伤后应激,附在他耳边低声叫他不用怕,凶手已经进去了,而且是比照成人量刑。程序还在走,但他出不来了,再也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了。
虞听晚拍拍爸妈手臂,让他们安心。
归根结底,他胆怯的并不是某一个alpha,或者说哪里冲出来的神经病,而是他心里的那一关。
他是个oga,容易失控,热潮不定,以后注定要被一个alpha掌控,也许还会延续后代。
但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这世上oga都是这么过的,主动出击找一个对自己好的alpha不失为一条通天大道。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生活的,其后才会思考找一份相对清闲一点、钱多一点的工作,最后可能会幻想幻想自己喜欢的人生。
没人会在温饱都没达到前就开始肖想自己发财后的大手大脚,真要有也被称之为白日梦。
自然,这些念头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虞听晚肯定不能不上学。
风吹的脸疼,他搓了把脸。稍事休息,虞听晚告别父母,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走进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