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能咋样,让我不幸言中了呗!”
张义把昨晚在国相府发生的一幕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当时场面挺乱的,可能只有我始终注意着富林的动向。我是眼睁睁看着他在中箭后,从桌子后面消失的。本来想提醒陈彪,富林生性狡猾,一定藏了后手。结果,陈彪还真生了异心。我一看这样,就断了劝他离开的心思。既然愿意作死,就去死吧,我不拦着。”
顾李二人本来还对陈彪的死,报以一些同情的心思,可听了对方讲述立即转变了看法。
“郎君,那接下来怎么办?”顾小六问。
张义看向李崇仁:“你认识太医院的人吗?”
“干嘛?”李崇仁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
城西,步履巷的某座小院。
妇人盘坐在床上做着女红,对书桌旁的男人说道:“当家的,你不去上衙,上官不会发脾气吧?”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男人听来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把手里的医书往桌上一摔。
“他还好意思发脾气?他要是想发脾气也行啊,先让朝廷把欠的俸禄发了,老子一定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可要是拿不出钱,那么不好意思,我管他是干啥的?照样不给面子!”
“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妇人责怪的白了对方一眼,就压低声音说道:“那件事你考虑的咋样了?”
“哪件事?”
“就是余家婶子说的那件。”
“你说是搬去夏州?”
“嗯!”
男子听媳妇说起这个,不由眉头紧皱:“按说,凭我这手医术,走到哪里都饿不着。可是……,可是,我这个身份,就怕过去以后,宋人不能轻易放过啊。”
“婶子不是说了吗?那边既往不咎的。”
“说是这么说啊!可还有句话呢,货到地头死。别到时候,咱们搬过去了,人家再来个秋后算账,那咱们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再等等吧,要是朝廷还发不出俸禄,咱们再合计这事。”
正在这时,小院院门被人敲响。
同时,一个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顾太医在家吗?”
顾太医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是谁,只得起身去了外面。
“谁啊!”
“我啊!程太医的朋友,找您有些事情商量,麻烦先开个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