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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天下第一大当[元记当铺]的招牌？！

神医柳寄山，与元记当铺有什么关系吗？

&ldo;马大娘，这凤鸣城可有当铺？&rdo;房东大娘正好走进厨房烧开水，无命立刻问。

不回一水城，十三又寸步难行，无命只好按照十三的指点，找到了之前照顾十三起居的房东老太太马大娘。

这个木然的老太太，在看到十三被抬回来时，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只说了一句：&ldo;还好，人是完整的，没缺。&rdo;

身体完整有用吗？

当时的十三，像个小孩子，顽皮而狡黠地反问了一句。

&ldo;怎么没用？躺着就不是个人了么？站直了的东西，还有许多都不像是人呢！&rdo;

当时，这个面色冷冷的老大娘，就这么回了十三一句，引得十三哈哈大笑。

&ldo;当铺？只有一间。&rdo;马大娘头也没抬，径自往灶里添柴。

&ldo;东家叫什么？&rdo;

&ldo;元记。&rdo;

&ldo;那好，您替我跑一趟可好？我替您烧水。&rdo;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无命寸步不敢离开十三，只好假手他人。从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找着银子，只好讪讪地把自己的碧玉箍子连同黑珠子交到大娘手里：&ldo;箍子就当点柴火钱，替我把这珠子当了就行。&rdo;

&ldo;这个不值钱。&rdo;妈大娘回了一句。

&ldo;没关系，能当的。&rdo;柔顺的发丝顺着面颊滑落下来，马大娘打量了无命片刻，便把箍子收了，拿走珠子：&ldo;等我回来，这水烧开了放到木桶里，擦身用的。&rdo;

&ldo;是。&rdo;点点头，无命看着马大娘佝偻的背影，带走了他身上唯一仅剩的值钱物品，也带走了他的希望……

从小到大，第一次与厨房如此亲近，无命有些无所适从，只好一直站在厨房里等。不知过了多久，水才咕嘟咕嘟翻起水花，一阵手忙脚乱，无命好不容易才发现风门可以让火熄掉！

堵好风门，无命费力地把水盛进桶里，累出一身汗，才把桶提到十三的房间来。

还来不及打开房门，里边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ldo;重吗？&rdo;

愣了半晌，无命才恍惚过来，推开门，正好看到十三靠在床边的墙上坐着，墙边的窗户是他早上打开的，响亮的阳光照耀在十三的脸上，忽明忽暗，像跳跃的一丛无明火焰。

&ldo;还好，我提得动！&rdo;咬着牙，无命使出吃奶的劲来，踉跄着把水桶提进房，气喘吁吁。

&ldo;不习惯就算了，看你提那玩意儿，像奔命似的！&rdo;双手疲软地垂在腿边，只剩下双肩随着笑声抖动，笑了好一会儿，他才问：&ldo;你的头发……&rdo;

&ldo;哦！散着比较舒服！真的！&rdo;急忙解释起来，拾掇着擦巾，无命脱下雪袍，卷起袖子，让自己尽量忙碌。

&ldo;呵……没钱就没钱，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rdo;像是早已洞悉一切，十三笑着，朝窗外瞥了一眼。

&ldo;你总喜欢靠在窗前看外面，为什么？&rdo;拧着布巾，无命随口问道。这是他连日来的观察，也在马大娘那里听说过，十三平时不出大门，只喜欢赖在床上，趴在窗前，好奇似地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ldo;好看啊。有漂亮女人走过，我可以一饱眼福。&rdo;

马大娘的房子临街，通过前院，十三的房间与大街几乎就只剩下一墙之隔，一个窗，连接了他与外界的一线光明。

&ldo;你‐‐！？&rdo;急气攻心，无命冲上床去，一把揪住十三的衣襟，却又迟迟说不出话来。那俊美而懒散的容颜在自己面前，就像一道迷魂的汤药，看一眼，便晕陶陶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