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龙幼微心疼儿子,“皇上请明鉴!”
凤于归拉住她,“夫人稍安勿躁,二郎虽然杀人已成事实,但那监视他的太监到底是否该杀,还有待查证,若是死者并非无辜,相信皇上也一定会从轻发落。”
他坦然昂首,面向景曜,之后,郑重俯首,“臣,替犬子,谢陛下隆恩。”
景曜嘴角抽了抽。
刚给人家复了兵权,又关了人家的儿子。
这口称谢恩,却都没有跪,只怕,凤于归已经跟他记仇了。
一旁的景安,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凤昼白,她不想这样的!她只是想尽自己所能,留在南渊,留在他身边啊,却没想到再次害了他!
而董美兰,怎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轻易过去?
若是她的存在没有用,温卿墨岂会再留她!
下面,御前郎官正要将凤昼白拖下去,打入天牢,就被她喝住了。
“等等!”董美兰呵呵一笑,“本宫就是好奇,想问问凤家二郎,那个被你倾慕的有夫之妇,又是谁家的呢?这宫中的人监视着你一举一动,莫不是你倾慕之人,并非什么有夫之妇,而是这宫中的,你爱又不能爱,求又求不来之人?”
凤于归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来,“董妃娘娘,请自重!”
董美兰自从掉进温卿墨的大坑里,开始对自己儿子下手时起,就已经是个神经病的人设了,她才不管那么多,她要的就是要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景安。
“自重?”她笑得妖里妖气,“凤帅家的儿子,偷窥良家妇女,被人抓住了,就杀人灭口,家里出了这种事,你来跟本宫谈什么自重?”
她那笑颜唰地一敛,“莫不是凤帅还知道自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生怕本宫给揭出来?”
“董妃娘娘!”凤于归身后,一个响脆的声音,凤乘鸾跳了出来,笑嘻嘻看着董美兰,“娘娘最近精神不错哦,整个人都好多了!”
她背着手,偏着身子,探头向董美兰挤挤眼,“我就说,我家里那本《西荒神物志》里,一定有方子能治娘娘的癔症,果不其然。”
哦——!
原来董妃娘娘有癔症啊!
难怪会在这样的场合,敢这样跟凤帅对着干。
可董美兰听到的,却是“西荒神物志”这几个字,当下想到了依兰树的事。
“哎哟——!”董美兰身子一软,向身边宫女的身上靠去,“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谁?哎哟——!我的头好疼!”
所有人:……
董妃娘娘,就这么在气焰最嚣张的时候,被凤乘鸾一口吐沫,给熄了火,疯疯癫癫地被人给搀扶着,送回依兰宫去了。
施若仙的目光,寒凉沉重,带着杀气,移到凤乘鸾的脸上。
小小年纪,果然有几分手腕,只在宫里待了那么几天,就能将董美兰的死穴拿在掌心!
她喉间动了动,后槽牙咬得直响。
“陛下,臣妾也有些不适,想先回渊华殿暂歇一会子。”
景曜也不拦着,“嗯,皇后连日筹备花城宴,甚是操劳,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吧,无需多礼,这里,暂时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谢皇上。”
容婉见此情景,坐不住了,皇后娘娘就这么离席了?
那她头上簪了的山茶花,莫不是白簪了?
都是那个凤静初出的好主意!
现在她戴着嫌恶心,摘又不敢摘!
活像头顶上顶了一坨皇后拉的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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