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瑜”牙关紧咬,拧着陈忠执的头让他看这满地?尸首:“你没有背叛大启?那么为何阿若那能带领两?万北原人在连元城从天而降,而默苏城到现在都未有讯音?你看看这满地?将士,你怎敢踏着这几千白?骨说你没有背叛大启?默苏城中八千定北军生?死不明,你也敢说你没有背叛?”
陈忠执毫不服气道:“我那是用计将阿若那他们骗入城中,介时只要关闭城门,她就是瓮中之鳖。我还要问问你呢,那八千人根本不听?我这个主将调派,不然?我何至于出此?下策?我可看见了,你方才就是故意放走阿若那的,该做出一个解释的是你吧。”
“赵泽瑜”眼中似有鬼火:“你将那八千士兵都杀了?”
陈忠执大惊:“你不要胡说,我不过?是下了些蒙汗药罢了,可没杀他们,你不要栽赃我。”
“与虎谋皮的蠢货。”“赵泽瑜”手下刀柄一转,陈忠执的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睛暴突,根本不能相信自己就这么死在了他的刀下。
可惜,他不知?道,“赵泽瑜”和暗影办事之时,刀下从来不留活人。
秦老将军示意手下的兵将陈忠执的尸体收敛了,毕竟是长公主的儿子,还是要给送回去的,随后他道:“陈忠执所说应当是真的。”
“赵泽瑜”颔首:“他没那个胆子撒谎,他放阿若那入境,想趁我们应对不足同她激战落入下风时带领那三千人杀出来抢功,届时将阿若那杀死又歼灭两?万人,他足可以?凭着这个向父皇邀功,分走我手上的兵权。”
“那元帅你觉得默苏城八千人还能幸存吗?”
“赵泽瑜”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这蠢货还没有杀人的胆子,如若只是蒙汗药,城门又闭锁了的话,我留的那两?个副将应当能够很快化解。但无人守城,北原军又集中兵力攻城的话,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正在他们打算前往默苏城之时,有一小兵带着一个浑身鲜血的斥候:“元帅,默苏城来报。”
默苏城的士兵毕竟身体强健,有两?千左右的人不曾被药倒,被副将带领着先行去保护那些人事不知?的同袍还有控制城门守卫。
当时阿若那入城后着急赶路,便也没有特意去兵营招惹他们,只留下了五千人解决他们,自己则带着剩下两?万人直奔连元城、厢还镇。
而她没想到的是,没有主将指挥的定北军依旧悍勇,两?千人打得不剩五百,北原军也没能夺得默苏城的控制权,这时剩下六千的人却?要醒了,他们也只得向外?突围。
“元帅,现在城门已破,六千人正在死守,请元帅速速派兵支援。”
后面的事赵泽瑜看得便不是那么清楚了,好像有力量要将他拖出一样,他只记得漫天的血肉横飞,这一场仗最后的决战处在默苏,双方死伤都很惨烈,但还是没能留得下阿若那来。
他头重脚轻地?被扔了出来,这回却?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一睁开眼便被面前的大脸吓到了。
他急忙退,啊不,往后飘了一步,沉默了。
这张大脸,怎么说呢,长得还挺好看的,是他自己,看起来差不多三十来岁的自己。
这位“赵泽瑜”手中刀刃向前一送,赵泽瑜连忙向一边闪去,刀穿过?了他的身体一点感觉也没有,却?听?到了一声?刀枪入肉的声?响。
他转过?头去,愣在了当场,他对面的竟然?是阿若那。
很快他也知?道为何他这一次没有进入到“赵泽瑜”的身体中了,他只看了一眼就又被一股极强的吸力转了出去,只隐约看见了“赵泽瑜”的口型,说得应当是:“你我本该惺惺相惜,奈何各有立场,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