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公道自在人心,眾不必再纠缠。”秧常叹口气,无奈道:“吾将汝视作亲生弟弟,就算分走一宅也不曾追究你。却没想到你得寸进尺,非要霸占这三宅之地!”
“你胡说,你胡说!”
“肃静!”
韩信在旁蹙眉,命眾安静下来。
“口说无凭,还要有人证。”卓草环视四周,淡淡道:“写这封遗书的人呢?”
“死了。”
“死了?”
屠茗点头道:“半年前被山匪所杀。”
这算是死无对证?
卓草本以为会很简单,没成想这么棘手。
“左庶长,此案就是如此。”亭长站了出来,面露无奈道:“昔日吾便是如此判夺,可眾这恶霸却是蛮横无理,强行霸占秧之房宅。甚至是以命相搏,若非秧宅心仁厚,他早早便被吾所缉拿!”
“你……你……我和你拼了!!!”
眾双眼通红,似乎是被人就这么逼上了死路。俗话说狗急了也会跳墙,他这一辈子行善积德做了很多好事,到头来却连自己房宅都没法住进去。
凭什么他就活该要受欺负?
明明是他占理,现在却要被他们污蔑!
士可杀,不可辱!
他因为房宅的缘故是妻离子散,成了孤家寡人。今天就是死,那也得把这些人都带走!
“住手!”
卓草拍桌子起身,众人连忙作揖行礼。
“左庶长息怒!”
屠茗抬起头来,阴阳怪气道:“事情已经明了,难不成左庶长是要袒护眾这恶霸吗?”
“我不会袒护任何人。”
“那为何还不判夺?”
“你在教我做事?”
“我……”
卓草重重的哼了声,“你们说他是恶霸?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还从来没见过住茅草屋的恶霸!既然汝三人不肯体面,那我就帮你们体面!老韩,命店家进来!”
“唯!”
听到卓草这话,有轶与亭长脸色皆是变了变,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屠茗。不过后者却依旧是镇定自若,抬手示意他们别露出马脚。他是觉得卓草肯定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否则也不用召见他们,直接派人将他们缉拿便可。
不多时,店家便走了进来。
“店家,汝将昨日所言再一五一十的复述遍。”
“唯有。”
店家只得作揖行礼,重说了遍。无非就是眾在当地名声不错,而秧则是蛮横无理,还与当地官吏有关系。另外就是眾翁选择将房宅爵位分给眾,而不是秧!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