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印道:
“小哥年岁尚轻,某家便是说了出来,小哥一时也不能理会,与其如此,某家不说也罢。”
赵子原怒道:
“你别兜着圈子说话,小可并非三岁小孩,无论你说什么话,小可焉有不懂之理?”
谢金印道:
“某家一生行事从不打诳语骗人,小哥你也不必追问了。”
沈治章嘿嘿的道:
“此言分明无的放矢,赵小哥,不要听他的,他分明在有意拖延时间!”
圣手书生接道:
“不错,大丈夫行事贵在抽刀一断,赵兄犹疑不得!”
赵子原心中一阵激奋,刹那之间,香川圣女那种似哭带笑的面容出现眼前,他只觉一股血气上涌,大喝一声,长剑翻腕而出。
他心头一凛,忖道:
“我便如此束手就戮么?”
此际,他脑中已不知打了多少转,他数度想拔出剑子迎敌,只是当他这种念头一起之际,似乎有一股奇异力量牵制住他、五指本已抓住剑柄,忽而手臂一软,急又垂了下去。
赵子原剑式何等快捷,只眨眼间,电闪的剑刃已距离谢金印胸前不及五分。
假若谢金印此际拔剑还来得及,但他却无拔剑的表示。
眼看赵子原剑式即将刺实,但就在此际,他忽然将剑式顿住。
沈治章大奇道:
“小哥为何停而不发?”
赵子原悲愤的道:
“我虽极欲杀他以泄愤,但他不拔剑还手,小可自是无从着手,以免今后落个不义之罪名!”
沈治章叹道:
“对别人可以用信义两字衡量,但对他却万万不可!”
忽听一人接口道:
“不错,话正应该这么说!”
声落人现,不知何时,只见苏继飞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他满脸肃然,双目炯炯望着赵子原。
赵子原心头一震,忖道:
“苏大叔既已在此地出现,想必娘一定也在附近,我……”
他紧了紧长剑,目光接触到谢金印那绝望的脸色,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长剑欲刺未刺,竟是下不了狠心。苏继飞大喝道:“贤侄为何不下杀手?”赵子原颤声道:
“我……”
苏继飞哼道:
“大丈夫行事贵在当机立断,令堂是怎么对你说的?”
赵子原心中一阵激动,缓缓将剑子递进。就在此际,谢金印忽然把头一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