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白思索良久后说道:“郡主,以李代桃僵之计应对可好?因为我们的安排还需要时间,现在不能引起那些人的紧张——他们如果马上或是提前起事。那我们的伤亡会大很多。”
红衣看向楚一白:“李代桃僵?你是说要把——”
楚一白道:“是地。眼下只有如此才能即保得贵妃安全。又能换来充兄地时间。”
红衣明白姐姐是不会有危险了。她没有什么要反对地理由。那些人一日不除。她地家人一日不会得到安宁。所以她在此事上倒是极为支持楚一白地行动。与清风山庄那个时候相比。现在红衣做事要主动地多。
红衣展眉:“此事我不反对。不过楚先生还要禀于皇上知晓。并取得皇上同意才可以吧?不然这不大不小也是一条罪名啊。”
楚一白抱拳:“在下谢谢郡主成全。皇上那里倒不成问题。大将军我想他也会同意。在下一直担心郡主会不会反对。必竟让贵妃在这个时候受委屈。对她地身子复原还是不太好。而且计策还要郡主配合才可以。虽然郡主还要常常进宫。但郡主姐妹却不能日日相见了。”
红衣知道姐姐可以得救后。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她一笑说道:“我想。就算我们姐妹日日能够相见。也不能说话了是也不是?”
楚一白咳了一声:“郡主所言极是。只是请郡主以大局为重。”
红衣一笑:“只要你能救得我姐姐的性命,我忍上一些日子不与姐姐见面倒算不得什么。我在这里还要谢谢楚先生,多谢楚先生救了贵妃娘娘一命。”
楚一白道:“不敢当郡主言谢,还是在下要多谢郡主顾全大局才是。”
楚一白说完了正事后便告辞而去,他现在要做事情很多的,忙到深夜时分也不一定能睡下。
楚一白出了郡主府后不久,就被在路旁等候的靖安郡王拉到了一家酒楼上:“我知道你忙,可是再忙也要吃饭不是?而且。我还有一件趣事儿要告诉你。你如果不听可是会悔青了肠子地,我决不是对你玩笑。”
楚一白看靖安郡王真有其事的样子。再加上靖安一直没有放开他,他也只能坐下:“到底是什么趣事儿?要说就快说,我可不能久坐的。”
靖安一笑放开了楚一白:“只怕一会儿我拿鞭子赶你,你都不会走。你先不要急,我们一面吃一面等,你只要注意着对面地茶楼就好,那里可是随时都有好戏可看。”
楚一白不明白靖安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看他说得煞有介事,以郡王的为人应该不是说笑。楚一白只好召来小二开始点菜,既然走不了,怎么也要狠狠吃靖安一顿才可以。
楚一白再三询问靖安,可是靖安只是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告诉楚一白有什么事儿。楚一白听到靖安刚刚提到对面的茶楼,既然问不出来也就不再问靖安,只是时常向茶楼那边看上几眼。
酒菜上来后,楚一白与靖安边吃边闲聊,两人都不时得扫向茶楼的门前。楚一白看靖安如此紧张那茶楼,更加相信靖安所说的话,越发注意起那茶楼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在楚一白和靖安添了三次酒以后,茶楼出来的人让楚一白的眼睛眯了起来——是二王爷与一个书生。楚一白虽然瞧着那书生似乎有些熟悉,但却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楚一白眯着眼睛看到二王爷携着那书生的手一起上了车子,靖安问他:“你是不是看那个书生有些面熟?”
楚一白点头:“是有些面熟,不过我还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此人。这人你可是相识?不然你不会硬拉我坐了这么久。”
靖安笑道:“我已经看到过此人同二王爷在一起两三次了。那是在几日前吧,我们自寺中上香回来的第四日,我在车子上看到此人同二王爷一起走出了酒楼,当时我也感觉到此人有些面熟,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便放下了此事没有多想。”
楚一白听到寺中上香这句话时,一下子想起了此人是谁:就是那个在寺院中迷了路地书生。楚一白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此人与那些人脱不了干系,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似的。
楚一白脱口说出书生的身份时,靖安大笑:“好,不愧是楚一白啊。我却是第二次见到他以后才想起来的。那次去六王爷家赴宴,又看到了他同二王爷一起。我听他人说,这书生是二王爷家新请的先生,只是看二王爷待那个书生极为客气,我便多加了几分注意。后来回到府中,才一下子想起了此人就是寺中偶遇的那个书生,便怀疑此人当时不是偶然与我们在寺中相遇,应该是为打探我们几人,他特意到寺中去的。”
靖安王爷吃了一杯酒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便吩咐人留意这书生的行踪,只是不必跟踪他以免打草惊蛇,坏了你地大事。就在今日我知道了二王爷携他去了对面的茶楼,我便急急去找你,不想你已经去郡主府了,我才在刚刚那个地方等你。怎么样,你还要不要走了?”
楚一白沉吟了起来:“这书生当日在寺中虽然只说了两三句话,但却并不是没有可疑之处。寺中有许多的僧人,迷路了只要随便找一个僧人问一下,僧人便会带他回到原地,他根本不必来问我们的。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看看我们几人?还是示敌以弱,让我们认为他是一个极不聪慧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