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郎买了包子和豆花不假,可不论包子还是豆花,均为三人份量。
哪里有他的份啊?
掌柜一时拿不准表少郎心里想什么,偷偷瞄了他一眼。
发现表少郎正吃的津津有味,好似没看见他一般,心里犯了难。
可表少郎的确说了‘吃’这个字眼。
掌柜怎么也琢磨不明白,便不再想了。
干脆问了出来,“恕小人愚钝,表少郎此言……何意?”
安怀清这才正视他,笑的意味深长,“怎么,没得吃了?”
掌柜脊背一凉,暗道不好。
表少郎竟是有所察觉了?
不行,他得把这事通报给家主。
遂找了个借口,“表少郎……小人肚子疼,想去趟茅房……”
后者一挥手,“去吧。”
掌柜悄然走向汇宝阁后院,那里的小门能通往后街,也是距离县女府最近的路。
安怀清不紧不慢地喝着豆花。
半炷香过后,他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后面立马有人过来,“少郎,没让他去通风报信,已经绑到柴房,静听少郎吩咐。”
这人是汇宝阁的二掌柜。
光听称呼就知道,他和大掌柜谁是自己人。
安怀清边擦手边走向柴房,俯瞰着五花大绑、摊倒在地的‘掌柜’。
“其实你还不错,在这儿做了三年掌柜,一直兢兢业业,不敢出任何纰漏,生怕让我起疑。”
“呜呜呜……呜呜呜……”掌柜嘴里塞了一大块布,只能呜呜大叫。
安怀清擦干净手,将帕子扔到了掌柜头上。
“不过上个月,明明卖出更多首饰,却比往常少了不少银两,你们做这样明显,我想不知道都难啊。”
“拉出去发卖了,记得把卖出去的银钱转交给姑父,让他留作县女府的开销。”
“是!”
“呜呜呜……”
安怀清懒得听后面人的凄惨呜咽,头也不回地出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