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程锴解释,这帐子里大将们个个神色愣怔。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有千里之外的百姓,为了他们捐棉花捐布料,明明一件可以卖出二十两的高价,如今捐到他们手中?而且分文不取?
这个异常寒冷的边域季节,所有将士们的心都是暖的。
这件事不止被边关将领们知道,兵士们也陆陆续续知晓。
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的。
特别是邑伊县夏阳坝的武义校尉,如今已经是正七品的军官夏校尉。
他听到邑伊县的时候,是不敢置信的。
他离家已经六年,离家前邑伊县什么样他不知道吗?
穷得要死,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投身军营,想要挣份家业回去。
夏校尉怎么也想不到,再听到家乡的名字,竟然是在这个时候。
他手下的兵士忍不住道:“夏校尉,这个邑伊县就是你老家吧?你们那的百姓也太好了。”
夏校尉只能笑,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而且纪彬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等夏校尉回去翻跟家里来往的书信,偶然从上面看到纪彬的名字。
这不是,这不是以前帮他给娘亲念信的小货郎吗?
自己给他钱财,他还不收,之前听他娘亲说,那小货郎还拜托人照顾他娘。
而且县衙那边也上心许多。
是他吗?
这也太巧了吧。
夏校尉在这愣神,可军营里其他兵士却是欢天喜地。
诚然,不管是这七百件棉衣,还是即将到来的两万件棉衣,这都不够给边关将士们分的。
毕竟这里陈兵八万,他们只有四分之一的人能拿到棉衣。
但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鼓舞,是他们虽然远在边域,但还是有人记挂他们,百姓们知道他们的付出,也知道他们在这里的艰辛。
再说,不过是个一个偏远地方的县城,郡府而已。
他们能拿来这么多东西,已经足够了。
将士们明白他们的心意!而且会永远记住邑伊县这个名字!
也会记住纪彬的名字。
这几日作战的时候,正赤部落的人忽然发现,对面南军国的兵士们似乎异常勇猛,他们像是不怕死一样。
但凡有人喊一句为了南军国百姓,剩下的人就会继续拼命。
这些南军国兵士们是疯了吗?
是不要命了吗?
之前虽然也勇猛,但现在似乎更夸张了!
这让正赤部落的首领尔托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注意起这些领头冲锋兵士的衣服。
这玩意,是棉衣吗?!
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