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时忬取下脑后的装饰簪,将尖锐的一端,对准柔软的指腹,猛地一戳。
一股股殷红的鲜血,霎时间喷涌而出。
“哎?干嘛呀?”
霍九州、时央几人吓了一大跳,见他们欲伸手去捂,时忬摇头躲避。
“别动。”
谢弋修仿佛早已习惯了眼前,痛心疾的场面。
他照例拿起一方,篆刻雅致的沉香木质墨盒,垫在时忬手下。
大掌又顺势挨个拍了拍,楚盺他们的肩膀。
“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坐回去,把这地方让出来。”
“哦哦!”
见他们听话地各自坐回沙上。
谢弋修又就着时忬指尖溢出的鲜血,与调和比例正确的墨汁、朱砂、白玉髓、羊胆混合在一起。
反复研磨,至浓稠状。
渡戊也取出一沓,全新未拆封的淡金色长条符纸,解开捆绑的红绳。
动作熟练,将散开的纸张,整整齐齐地平铺在桌上。
扭头,他去书架找了根特制的细头毛笔,递给时忬。
后者接过,一双含情凝睇的水眸,转又瞥向左手白皙的掌腕,倏地一眯。
只见一道精细的伤口,骤然开裂在她手腕正中。
“哎呀…”
霍九州、时央心疼的不行,他们试图上前阻拦。
可碍于时忬固执已见的个性,自知拦也没用,终是望而却步。
小女人提起毛笔,先蘸了下自己的静脉血,再取了些墨盒里的汁液。
最后落笔,在淡金符纸上,笔走龙蛇。
画出一道又一道形状精美、纹路别致,风格凌乱却庄重井然的特异符号。
一口气画完50多张,直到时忬的小手,累的微微颤,也渐渐觉得浑身凉。
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抖,这才停下。
“阿忬。”
霍九州见状,赶紧伸出长臂,将她揽进怀里取暖。
渡戊清楚,她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应激性体温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