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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2页）

明礼把泡面桶一推，拽一张纸巾在嘴巴上擦吧了一下，骂了声，直接去了沈梦西待着的那个审讯室。

沈梦西一见着明礼，像是上课班长喊起立一样，规规矩矩站起来，甚至还鞠了一躬。

明礼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她对面，沈梦西这才战战兢兢跟着坐下。

&ldo;叫什么名字？&rdo;明礼问。

&ldo;沈梦西。&rdo;唯唯诺诺的一声。

&ldo;沈梦西。&rdo;明礼确认似的念了遍她的名字，翻着手里的笔录本，&ldo;你昨天说郑乐乐不爱笑，是吗？&rdo;

&ldo;……是。&rdo;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陆警官问我乐乐的缺点是什么，&rdo;沈梦西两手交叉紧扣，眼睛盯着桌面，&ldo;我想不到她有什么缺点，如果硬说有的话，就是不太爱笑。&rdo;

陆警官？要不是看着笔录那页签着陆天枪的大名，明礼还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陆警官是谁。

&ldo;郑乐乐怎么死的你知道吗？&rdo;明礼沉声问。

&ldo;段云姐说乐乐是自杀。&rdo;

&ldo;你觉得呢？&rdo;

&ldo;我？&rdo;沈梦西猛然抬头，看了明礼一眼，被他的眼神吓退，又慌忙低下头，&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明礼合上笔录本，手掌重重拍在上面，厉声说，&ldo;不知道她怎么死的，你会说她不爱笑？！&rdo;

明礼这一掌下去，震得桌子晃了三晃，连带着沈梦西的肩膀也跟着抖了抖。

&ldo;我真不知道。&rdo;沈梦西带着哭腔坚持说。

明礼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张郑乐乐死时的脸部特写照片，伸胳膊过去塞到沈梦西手心里：&ldo;你回忆回忆。&rdo;

沈梦西只瞧了一眼，就尖叫着把照片扔了出去，脸色直白，身体发抖。

&ldo;郑乐乐段云以及尚小蕊相继从化妆间出去后，你也随后出去，你说是去上洗手间。昨天陆警官给你做笔录时，陆警官记得很清楚，你当时犹豫了下，磕磕巴巴说你去的是东边的洗手间。&rdo;

明礼眼神凌厉，看着她说：&ldo;从化妆间出来，要去洗手间必须要穿过一个门洞。据我所知，门洞左边的墙上贴了一张白色a4纸，上面有个向左的箭头，纸上写着&lso;西&rso;，门洞右边的墙上则是张海报。&rdo;

&ldo;你们所在的排练楼结构复杂，方位不正，这是你第一次去民族剧院，从机场坐车到剧院停车场，段云就领着你们直接来了化妆间，你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熟悉剧院结构。&rdo;

明礼直视着她：&ldo;这种情况下，一般正常人都会用左右来区分方向，陆警官昨天问你时，你犹豫乐乐下，说你去的是东边的洗手间，犹豫的时候，你在想什么？&rdo;

沈梦西瞪大眼看着明礼。

&ldo;你当时在回忆门洞墙上左边白纸上的那个&lso;西&rso;字！&rdo;明礼肯定道，&ldo;因为你去的就是西边的洗手间，你之所以说你去的是东边的洗手间，是因为你在西边洗手间附近的楼梯间里碰见了郑乐乐。&rdo;

沈梦西扣在一起的双手因为紧张用力，指节逐渐发白没有血色。

&ldo;据司机交代，从机场到民族剧院这一路，挨着郑乐乐坐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们检查郑乐乐的遗物，发现她的文具袋里少了一个美工刀。&rdo;

说到这里，明礼站起来，双掌撑在桌上，身体前倾，逼仄道：&ldo;你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偷拿郑乐乐的美工刀，西边洗手间的楼梯里，郑乐乐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你很清楚。&rdo;

沈梦西：&ldo;我……&rdo;

明礼声色俱厉道：&ldo;因为郑乐乐不爱笑，所以你在她脸上划了个笑脸。&rdo;

&ldo;不是我。&rdo;沈梦西害怕到放声大哭，&ldo;我没有偷拿乐乐的美工刀，我更没有拿刀在她脸上划笑脸……不是我……&rdo;

&ldo;不是你，会是谁？&rdo;明礼坐回椅子上，&ldo;你如果说不出来，就只能是你了。&rdo;

沈梦西哭了好大一会儿，才断断续续说：&ldo;在车上的时候，我看见乐乐偷偷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美工刀装进了口袋里……我当时装作没看见，是因为我听尚小蕊说过，乐乐有个怪癖，喜欢自残……&rdo;

&ldo;我是去的西边的洗手间，昨天我说了谎，是怕被怀疑。&rdo;沈梦西哭道，&ldo;……我说去洗手间，其实是因为我紧张，想出去抽根烟。我拿着烟去楼梯间，看到了墙角里坐着的乐乐，我以为她也是因为紧张躲起来自残……我叫了她两声，她没有反应，我走过去，才看到她脸上的小丑笑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