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那个姓关的男孩子到底对咏蝶做了什么,伍定峰忧心如焚的揣思着。
咏蝶好不容易平复激动的情绪,但她累得像虚脱无助的孩子般枕靠在枕垫上,
没一会儿疲惫地睡着了。
伍定峰沉痛又心疼的摸了摸她那削瘦苍白的脸颊一下,眼眶内隐隐闪耀着波
光。
他细心轻柔地替女儿盖上丝被,定定注视着她仿佛有一个世纪之久,然后,
他发出一声苦涩的长叹,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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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蝶翻了一个身,不确定自己是被什么惊醒的?她睁开眼睛,只见窗外繁星
缀缀,室内寂静我声,偶尔传来蝉鸣的乐章。
她轻轻坐了起来,只觉手软如泥,头重脚轻,整个人像被放气的轮胎一般。
她不止一次在心里反问自己,你真的一心求死?毫无眷恋?毫无退缩?
可是——她又有份不甘,一份到死也抱憾的痛楚——
她就这样死了,岂不便宜了关文勋?
他是那样冷酷无情,不留余地的抨击她,把她伤得体无完肤,把她打入万劫
不复的炼狱中,把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践踏得稀烂,践踏得面目全非!
他怎能那么狠心?那么残酷?他把她损得一文不值,伤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
有。
她瑟缩地打了个寒颤,不甘和一股复仇的意念掠过心头,她怎能把自己弄到
这般自怜无助的地步?她只要想到关文勋曾经有过柔情缱绻,她的心就忍不住痉
挛,抽痛着,不争气的泪珠就流了出来。
她该怎么办?她该何从何去呢?
就在她天人交战,矛盾得不知如何自处时,她听到隔壁房内传来玻璃的碎裂
声。
她一惊,那是父亲和品薇的寝室。接着,模糊不清交杂着争执的声响迭起,
她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状况,吃力的下了床,艰因而蹒跚地蹁到隔壁房门口。
她听到崔品薇悲愤的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伍定峰,你太无情了,太—
—”
“品薇,原谅我,原谅我这个心力交瘁的父亲吧!夹在你和咏碟之间,我实